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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上海】凌晨的天桥,我们举杯遥望十八岁的那一年

时间:2016-12-02 22:06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遆相龙点击:
        
  成长的一路上我们总是会经历很多很多不如人意的事情,而我们总习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当酒杯的哗啦声响过之后,我们摇头晃脑地站起来,大喊大闹,或者大哭一场,有人看见后说我们不要放弃自己,要坚强起来,可我们知道这并不是软弱,而是只有这样做,才会缓解心里长久挤压的苦闷与彷徨。
  
  11月12日,是我在上海失业的第二天,前一天光棍节写了一篇告别公司小伙伴的文章,柔软的文字,却尖锐地勾起了每个人的回忆;我是一个用力感知生活的人,所以我会用最温柔文字以最冷酷的手段去伤害每个人。
  
  可是回过头再想想自己,真的挺差劲的,在上海为什么一直稳定不下来,整日忙碌担忧,却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在这个时光飞速流转的城市,大街上到处是忙碌的人群,只不过,我现在连忙碌的方向都找不到了。
  
  聪聪是我在上海认识的第二批朋友中的一个,小我一岁,说话很实,但头脑精灵的很,因为他在公司是出了名的“电脑专家”,谁的电脑有问题他都可以解决,有一次他洋洋得意地说:“公司所有人的电脑我都碰过,怎么样?”
  
  确实,这个年代被需要的人最容易受到重视,而他就是那样一个最被需要的人。
  
  失业后我在不足10平米的小出租房子里呆了整整两天,我在想我该去哪里工作,我在想我的方向是什么,我在想我的未来在哪里,即使吃饭,也只在小区里随便解决了,所以两天没有出过小区的大门。
  
  一个人百无聊赖,看微信群里讨论的热闹,就插了两句话,说我很无聊,呆了两天;别人都没怎么注意,只有聪聪问我:“想去哪里?”我回他:“我想好好疯狂上一回,在大街上抽风、撒泼!”他说:“好,我去找你!”我答应了,但这时候我并不认为他真的会来,毕竟我们相处也就十几天。直到他给我发了个截屏,是滴滴打车的路程图,我突然一愣:“你真的来了?”他接着发来一个微笑表情:“对呀,你出来吧,我快到了!”
  
  那一刻,我突然像个稻草人一样僵住了,这么多年,我接触过所有的冰冷,以致使我锻炼成一个内心冰冷的人,可是这一刻,心里却感觉瞬间被温暖融化了。
  
  我只一句话,聪聪连想都不想就过来陪我,让我有些无措,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我们来到一座人行天桥上,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些花生米、卤蛋、辣串儿,桥下明晃晃的路灯照亮了整条街,映着头顶深邃夜空的寂寥,那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钟,桥下的车流量、桥上的行人都不是很多,我们却对着忘不见尽头的公路想要流泪
  
  在上海,我们用酒精麻醉头脑的清醒,用梦想遮掩现实的残酷,这份孤独给了所有的年轻人,告诉我们这些必须吞下去,要不然你就被这座都市淘汰了。人行天桥上不时走过几个孤单的行人,用着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而我们,两个孤单背影,那一夜在上海初冬的冷风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聪聪问我:“你当时为什么来上海?”我又是一愣,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反问:“那你为什么来上海?”他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说自己要学电脑技术,就是要走这条路,在广东学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来上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说:“是呀,当时我说我为了文字愿意放弃一切,可是,我是真的为了文字来上海的吗?谁知道呢?”
  
  我们举起酒罐,在上海凌晨的凄冷里大口喝酒,彼此交心,像两个流氓,又像是生活的落败者,但心底却是无限的憧憬与美好未来。我说:“你来上海收获了什么?”聪聪一口酒下肚,擦了擦嘴,说道:“每一家公司我都有自己的目标,即使工作做的不怎么样,也必须学到东西,要不然这份经历就没有意义了。”“那你都学到了一些什么呢?”“上家公司我学到对人必须坦诚,而现在,你看见高高了吗?整天那么多人围着他转,我要学他会说话,这样才受人欢迎。”“所以今天我只一句话,你就来找我了吗?”我反问。“你不觉得你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吗?”我们相互一笑,举酒干杯,昏黄的路灯在凌晨一点钟越发变得温暖了。
  
  聪聪问我:“这份工作没有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打算吗?我很迷茫,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做文字的工作了,因为我发现,越是喜欢文字的人越不适合这种工作,因为我们决不允许自己的想法被束缚,如果束缚,对大脑的创造性而言就是毁灭。”他说:“迷茫,其实每个人都迷茫,但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没事,我们一起走下去。”我又说:“还是18岁的那一年好,那个学生时代的我们,每天抱住了学业就抱住了全部的希望,而现在,整天在黑暗里摸爬滚打,只能一次次用自信来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
  
  那一晚,我深深记住了是11月12日这个日子,凌晨的天桥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说了很多很多心里话,也深深期待着我们自己憧憬而向往的明天。
  
  对每个人而言,一份坦诚有时候真的会让我们收获很多东西,就在今天,有人陪着我在上海凌晨某处的人行天桥上举杯,以后多少年每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们说了什么话,喝了多少酒,吃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有可能忘记,但是,这个场景我将永远不会忘记,而聪聪这个人,我也会永远记住,因为他曾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过。
  
  而人生中,我们总是会沿着很多不知不觉冒出来的想法走下去,以至于走到最后我们会忘记我们最初的想法,可是,也正是这些意外,才让我们相遇、相知,才让我们有机会走进另一个人生活里,才让我们有可能以更好的姿态走的更远、走的更久。
  
  以前我认为: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很累,但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很无知,那我们就与这个世界达成妥协,我不多前进一步,你也不能多占我一分!
  
  而现在我认为:永远不要对现实妥协求和,即使自己正处于最最迷茫最最无助的时候,也要坚守住自己想要的那一切,因为,那些想要的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如果不去追求,那生活多无聊啊。
  
  未来会怎么样,谁都没有去过未来,所以谁都不会知道,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现在,让自己用更好的姿态迎接未来
  
  那个曾经愣头愣脑一个人拉着旅行箱就敢来到上海的年轻人,那个曾经凌晨在上海某处天桥举杯遥想18岁那年的年轻人,那个曾经最最无助、最最迷茫的时候有人出现陪伴的年轻人,一定会慢慢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方向,并且一路走下去。这个世界,依然还在相信奋斗的意义!
  
  ——2016.12.01
  
  其实我们的青春都一样,孤独迷茫、有光亮,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喜欢自己所喜欢的,谁说不会精彩呢?我是一个90后狮子男,如今毕业不久一个人来上海打拼,接下来我会用文字记录下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如果你跟我一样,我希望你会喜欢我的文字,告诉你周围的人这个世界并不寒冷,我相信我们会陪伴着走下去,直到看到人生的光芒!
  
  公众号:qingchunzm90s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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