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血性
下午来上班的时候,虚惊一场。骑单车刚走到小区门口,碰见妻子提了一袋粉条说太重了,我就接过来顺便送回到家门口,她也一直跟着呢。可我放好粉条刚刚下楼,自行车却不见了,我喊了一声妻子,她可能听不见,又仔细一想,到小区门口看看吧,小区装有摄像头,问保安是否知道,先不要告诉妻子,以免担忧。
果然,尚未走到小区门口,远远地瞅见黄艳艳的车影在门卫处。我一边打电话问妻子脚踏车怎么在门口呢?门卫听到从里面出来,拿出钥匙一脸严肃的还给我。哦,原来是小区巡逻的人,恰好在那一会儿看到没有落锁的车子,便顺手骑走。我一边说谢谢,一边为物业的负责而欣慰,同时暗地里还想,平常笑谈和打招呼的他,这样一脸严肃的事儿,是否也是鄙视夏季时我的软弱和胆怯呢?
夏的季节,我酒醉又误入楼下的人家,起了矛盾,也是物业处理的,我当时不觉之间,就忍让了,屈服了,尽管为此我愤愤不平,心存仇恨,恨到牙根上,而且有些可笑的诅咒那个恶人恶有恶报有些可怜的盼望,租住此地的恶邻赶快搬走。当然,不久,恶邻满嘴的牙齿不知被谁打落,翌年终于搬走,又听说,年有四十的那人,心脏病死去了。
那件事情之余,我内心深处知道,自己的勇气和血腥并未丢失,只是现实让我不得不忍耐。我不愿在公众面前,暴露我类于酗酒而误进别人家的不雅之事,尤其是我的职位将要转正的关键期间。况且,出事当晚,我四处找朋友,却没有一个朋友深夜来帮,自己这个所谓好朋好友的人。谁是我的朋友?我像是一直在深夜扪心自问,四顾茫然。而谁是我的敌人?我却能认出很多。
当下,我只能以另外的方式不胜而胜,为自己扬名,就像当年,我遭受基层学校某某工作上的羞辱一样,用两年的时间,调动好自己的手续,以转换彼此的荣辱胜否一样。每当自己又开始癫狂未已,酗酒无度,荒诞不经的时候,这件事情历历在目,摧己自省,摧己自新,热血滚涌。
时间可以告诉一切,让荣耀的颓废,让单向的成为多极,刚看到的几十年前的长江大桥就是这样,光环已经褪去,大桥周遭当年荒芜的浅滩,如今已经高楼林立,不远处的江面一桥二桥已经耸起。还是那条人生路,不折腾,不松懈,向着既定目标前进。
外面的阳光极明,不见一点儿金融寒冬的懔凉,我的日子充实而泛着持续不灭的光亮。再看这则新闻里的大学生村官,花季之年,生命仿佛刚刚开始,起步之初,事业刚刚奠基,却以自杀的方式,消亡了这生命中的一切,都分析是那心中的郁郁之情,吊杀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没有一点的定力,也不存在真正的血性。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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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