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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那些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

时间:2009-06-14 09:53散文来源:原创 散文作者: 宝贝不乖点击:
        

  月光柔柔的倾洒在窗边,斜倚在窗台上的我,抬头,想寻找一丝凉意中的温暖,却意外的收获了整个星空的祝福。我微笑,如此恬静的夜晚,适合思念,适合那些淡淡的温馨的感动。提笔捕捉到模糊的幸福味道,记下那些琐碎的幸福
  
  09年,在指尖悄悄流逝,我打开记忆的盒子,看到那个低眉顺眼,笑眸如花的女子,她的轻轻浅浅的微笑,和煦的在我的血液里流窜。我明白那是最真实的自己。
  
  1月10日我坐上回7的汽车,经过了25个小时的颠簸,我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听着那些熟悉的乡音,望着那些熟悉的场景,闻着那些熟悉的味道,心里有涩涩的激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往镇上的二姐家,一个人在车里的后排静静的发呆,不知道心里的焦点该如何聚集。那份激动,随着临近二姐家变成莫名的躁动和不安。我拍拍自己冰凉的额头,暗道,莫不是坐车坐傻了?指尖的温度残存在额角,前排的司机关心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头,回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望向窗外,那些树木飞快的倒退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又似乎想要逃避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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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司机提醒我快到了,我才突然醒悟不安的来源,原来一直忙于梳理心情的我却忘记了通知二姐我快到的信息。看看时间,已经晚上11:30分了,此时的他们一定都已经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香甜的美梦吧?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样凄清寒冷的夜晚,被人从被窝里叫醒的感觉可不好受,才回家就又让二姐操心了。拨通二姐的电话,许久才听到他模糊雍懒的应答声:“喂。”
  
  “二姐,我马上就到小学校门口了,你出来接下我吧。”我一口气说完,等着那边的反映。过了好久,二姐才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嚷嚷着:“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马上就来。”
  
  挂上电话,车子刚好停在学校门口。搬下行李,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抬头朝月亮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默数—“1、2、3……9、10”刚数到10,就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从门口跃了出来。又在心里偷笑了一把,嘿嘿,二姐雷厉风行的习惯看来一直不会变啊。
  
  来到二姐家,我直接冲往洗手间,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把浑身的凉意倦意都驱散干净。(谁让我忽略了南方家乡的温差,居然不知死活的只穿了一件衬衣加一件外套呢?我不知道在心里骂过自己多少回了。)二姐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好象听到有锅碗瓢盆的声音,应该是给我做吃的吧?我偷偷的想,有多久没吃过二姐做的东西了呢?好象已经很久很久了吧?久到我连味道都已经忘记了,可是怀恋那丝味觉,像鸦片一样让我上瘾、不知所措。
  
  那是上初一的时候,大我7岁的二姐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在我们学校教初一,而我,刚好成为她的学生。那个时候的二姐是青涩的,是单纯的,是渴望飞翔的。她总是早早的备好教案,一次又一次演示怎样教学,她总是那么认真的准备着做一个好老师。可是,因为二姐的身材比较娇小,那个时候很多男生的身高都已经超过了她,所以,身为班主任的她是没什么威信的。那个时候的学生都是叛逆的,每次看着她落寞固执的转身,我就很心疼。我明白,看着那些学生的反应,二姐的难过和不甘。她的身高,永远是她心底最温柔的疼痛。
  
  二姐对我的要求很严格,她总说:“别人怎么样没关系,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努力飞得更高。”我望着那抹执着的坚持,心里明白,她是想让我延续她的梦想,那个未能实现的大学梦想。二姐是不甘心的,可她却没有怨恨,她总是幽幽的问我:“你说,我该恨谁呢?”是啊,她该恨谁?她能恨谁?那个时候,她以超过国家级重点高中37分的成绩名列全县榜首。可是,就是因为她的身高,在体检那关被无情的拒绝,加上爸爸投资失败,二姐只能在挣扎痛苦了两个月后带着妈妈东拼西凑借的1万元钱选择了中师专业。二姐没哭过,没闹过,只是谁都明白,那个女孩想要飞翔的翅膀跌落在了十五岁那年的秋天
  
  二姐是坚强的,我不知道二姐是如何度过那三年的,但是我知道家里那时候真的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二姐依然坚强的走过了那噩梦一样的三年。一个女孩,在那个物欲横流的城市,一件衣服穿了三年,不知道曾遭了多少白眼,多少议论,可她走过来了,或者说她挺过来了。满身伤口的她,依然笑得如阳光般灿烂迷人。
  
  二姐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永远用笑容面对生活女子。现在的二姐是幸福的,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有个疼她爱她的老公,还有群尊她敬她的学生。日子总是像流水一样向前走着,那个在阳光微笑女子,那个一直前行着的女子,那个跌落了翅膀女子,终于还是抵达了幸福的终点,不是么?
  
  我甩了甩湿掉的头发走出洗手间,看见桌上那个大碗里满满的一碗面条,对着二姐傻傻的干笑。二姐扭过头,歉然的说:“家里没菜了,只有面条,你坐车晕车,在路上应该没吃,所以,我多做了一点。”我端起碗,这才多了一点啊?简直比我一天吃的东西还多了,看着一直盯着电视的二姐,我在心里偷笑,二姐越来越像老妈的性格了啊。
  
  低头吃了口面条,恩,味道还不错。再吃两口,还真挺好吃呢。“姐,你的厨艺进步了哦,好好吃。”我边吃边说道。“呵呵,你这丫头也知道夸奖人啊。”然后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我最终还是把那碗面条全部吃完了,不知道是我太饿还是面条太好吃了,总之我是一根不剩的全部吸收了,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于是收拾了下,准备睡觉,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再经过热水的洗礼,浑身酸痛得特别厉害。可是,好象有什么不对,我望着空空的床铺,后知后觉的问二姐姐夫和她家宝贝去哪里了呢?二姐点了下我的脑袋,送我一脸盆的白眼,说:你姐夫去城里学习了,小可放假回乡下了。随便把电话递给我说,给爸妈打个电话吧。
  
  给爸妈打完电话,我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了,只依稀记得抬头看向窗外时发现今晚的月亮好圆啊,看来,月亮还是家乡的美啊。
  
  第二天早上,我们是被一阵敲门声音吵醒的,我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才七点半。也就是说才天亮半小时而已,是谁这么早啊?我把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准备继续与周公约会。可是,不到5秒钟,我的大脑就回过神来了,因为那人居然是—爸爸。他,他居然这么早就从乡下赶过来了?这么早,肯定没车,那他走路来的?天,两个小时的路程啊。等等,现在几点?七点半,也就是说爸爸五点半就从家里出门了?那他才睡几个小时?大脑暂时处于短路状态,只能睁大眼睛望着爸爸爸爸看我傻了的样子说:“昨天晚上你说东西多,所以你妈非要我来接你。”
  
  我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五点半正是起雾的时候,天又没亮,天气又这么冷,并且也不安全,可爸爸就为了来接我,在寒风彻骨的早上步行了两个小时。自责、感动冲击着我的神经,眼睛慢慢湿润,这便是幸福么?我问自己,被父母牵挂幸福
  
  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二姐一直送我们到车站才回到学校去,也今天她还要发学生的通知书,所以她还要过两天才可以回乡下去。爸爸的话很少,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仔细算算,长到20岁和爸爸真正相处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个月,那些日子被岁月模糊,留下的记忆也随着时间逝去,我看着这年过半百的老者—我的父亲,在他的小女儿面前明显的局促不安,眼里一阵酸涩。
  
  回到家已接近中午了,妈妈不在家,去街上办年货去了,只有大姐家的两个孩子在围着火盆看电视。大姐和姐夫一直在外面打工,小孩就一直是妈妈照看的。她的大女儿今年7岁,叫露露,上小学二年级;小儿子叫欣欣,与小可同年(我二姐的小孩),上学前班。露露小时候我带过,所以比较亲,欣欣我就很少接触了,显得比较生疏。但当我把那些零食、玩具还有新衣服拿出来的时候,两个小孩围着我,左一句小姨,有一句小姨,叫得那个亲人哦。看他们穿上新衣服,嘴里吃着零食,手里拿着玩具的高兴满足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特别幸福,特别快乐。原来,只要能给亲人带来欢笑的感觉如此美好
  
  妈妈回来的时候,我正与两个孩子嬉闹着。隔了很远就听到她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怀恋,是记忆中的音调,是记忆中的味道。而我的视线绕过妈妈的身影,定格在那个颤巍巍的老人身上,那是我朝思慕想的人和—我的外婆。奔过去,紧紧抱住外婆,撒娇的说:“外婆,我好想你。”外婆用手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笑了笑,我看到她满口的牙齿皆只剩下牙龈在向外叫嚣,那满头的银发真切的告诉我,我的外婆真的老了。
  
  扶着外婆在椅子上坐下,抬头居然看见妈妈眼里明显的受伤神情,我的心不禁瑟缩了吓。赶紧来着妈妈的手说:“妈,你来看看,我给你们买的衣服合不合身。”妈妈拿起那些衣服在手上比划了一下,就转身怒道:“不是叫你不买衣服吗?怎么还是那么浪费呢?”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直接去旁边试衣服去了。我看了看妈妈的背影,就把给外婆买的衣服挑出来给外婆换上,大小刚好合适,心里正得意的时候,却听到外婆边抚摸着衣服边说:“我那么多衣服,你怎么还给我买啊?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可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我在心里偷笑,觉得外婆真可爱。
  
  妈妈的衣服有点大,所以,无法避免我又被狠刷了一顿,可看她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她和外婆一样,在心里偷乐呢。倒是爸爸,一直很沉默,很淡然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戚戚然的感觉。不知不觉回家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陪着外婆看电视,或者和妈妈一起做饭,或者与孩子们玩闹,或者听爸爸说说周围邻居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悠闲得我有那么一丝不安。这个看似和谐的家里,大家都在努力压抑着自己,有些伤痛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愈合吧。
  
  关于哥哥,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可是,在这熟悉的家里却到处都充斥着有关他的一切。他的房间依然和以前一样整洁,他的床铺上的东西也未曾有人动过,甚至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毛巾,他的杯子,他的书,他的一切一切都还在。可是,他却不在了。我们大家都在等他一起回来过年,可他,却永远不会回来了。少了他的饭桌上,真切的告诉我们,这个家,永远不会完整了。
  
  我坐在哥哥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回忆我们一起长大的童年。我们一起捉螃蟹,一起放牛,一起戏水,甚至一起偷山上果园的水果。那个时候的我是六岁还是七岁,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那是个雨天,哥哥带着我去偷山上果园早熟的橘子。我们原本是以为守护果园的人下雨天是不会上山的,可是我才摘了没几个橘子,就听哥哥说:有人来了,快跑。哥哥跑了,可我哪里跑得掉呢?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突然急中生智的趴在地上,任由那些杂草将我淹没。那个人在我面前转了几圈就离开了,我不确定他是没看见我,还是看见了不想揭穿我。总之,从那以后,只要有关偷东西这样的事情,我就再也不参与了,但是哥哥所偷来的战利品我还是要瓜分的。
  
  我和哥哥感情很好,关系却并不好,总是吵吵闹闹的。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宁。可是,是谁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呢?家里常常得我们两个搞得鸡飞狗跳的,可是转眼,我们就又一起出去不是打仗就是摸鱼去了。
  
  哥哥的离开,对全家的打击都很大。爸爸妈妈在一夜之间好象老了十岁,而我,也突然发现生命原来如此脆弱。我在哥哥走后,学会了一个人坚强一个人微笑,我学会了不哭,就算仰望天空,也不让自己流泪。可是,为什么?闻着你熟悉的味道,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呢?哥哥,你还好么?你可曾听到我对你的呼唤?你可知道大家对你的思念爸爸走进屋,抱着颤抖的我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靠在爸爸怀里,任情绪淹没理智,把自己丢在悲伤的河流里,可抬头却看见爸爸眸子里那镌刻的悲伤,我再次觉得自己的残忍。是啊,有谁能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呢?原来有一种痛深入骨髓,痛彻扉,连眼泪也不能表达。
  
  我擦掉眼泪,抬头,微笑,用尽全力。
  
  原来,活着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哥哥走了,那么我必须承担起所有的责任,我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为哥哥,为父母,也是为我自己。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我在09年许下自己的愿望---愿天下父母永远平安,愿我的亲人可以健健康康,愿幸福像瘟疫一样传染给我身边的每个人。
  
  离别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才深刻觉察出自己的依恋。那山,那水,那个不知道年岁的石磨,那些记忆,还有那些亲人时间,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东西,它只会一直不停向前,而逝去的却永远找不回来。
  
  我在离开前,又去了一次哥哥的房间,坐在床前,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发着呆。想要留下些什么,又想带走点什么。
  
  乘南下的列车,看着窗外还想叮嘱的父母,我望向远方的天边,哪里才可以停留呢?哪里才是我追寻的尽头?哪里可以装载我这么多平淡的幸福呢?
  
  在列车的尽头,我看见,那些幸福就像花儿一样绽放着,每一片花瓣上都写满了我的祝福,它们在阳光下灿烂,在风雨后娇艳,在记忆永恒,在时光里镌刻。它们将伴随我寻梦的脚步一直不停的招展。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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