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窗口
那座郊外的校园,有一群自己喜爱的孩子,有一篇篇典雅的古文:在水一方,所谓伊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些哀伤的篇章,和美好得愉悦的情致,那些陶然其中的岁月河流,在清新院落的教室前后,在孩子们清澈的目光中涌流。
在那座梦幻般记忆的院落里,有黄山栾树的微风,隐隐的初春的细雨,悄悄的初冬的微雪;纷纷细雨中的林木,微雪的那花农种植的满盈三尺之高两尺之围的花树。那个时候,我哪里会想到会坐这个广场一隅,注视自己的背影?
广场上的阴凉处,一个略大的女孩子,十岁多些,在教授略小的女孩儿跳舞,没有忧虑和追忆;坐在一棵松树下的几人,有打石膏的妇人,终于走出家门,感怀凉凉的风和浓浓的绿荫,坐在那里默默无语,其静之美仿佛她从无俊俏的容颜,她自己知道吗?
此外还有一个窈窕的女孩儿,站在略远的绿荫之下,亲密的打着电话,对着远方的谁说着什么;那“谁”是远处的风筝,不是俊俏的男儿,就是闺中的密友,已经看到素手牵扯纸鸢的根系,在长空之里轻漠的飘摇?又是否知道,有人也在看着你们,浅浅的笑?
最易入画的是那个花工,头戴白色遮阳帽,极其普通的那种,站在绿茵之上,手握着水管,给那些翠绿的灌木浇水,像上帝和苍天给予久渴的山岭和平原恩施芳泽,给她的孩子们恩施芳泽。
我也是那花工花农清凉水泽的草木和花卉,那茂盛的灌木,那三尺之高两尺之围的花树,那生长着无限诗情的记忆和图画。数年之后,我还记得现在吗?记得今天?这个早晨?来广场一侧的宾馆迎候表哥?
婚车就要出发,她打开车窗,微笑着与我们挥别,她是否会记得这微笑的辞别?这永恒的瞬间?这凝固的窗口?自己在十六中就职之时,还不知道那里的月夜和星辰,那初春的星星花草,那里的微雨和薄雪,那里会有栾树的落花,嘀嘀的泪水,染白的双鬓;而且现在,是否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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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