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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历史选择
大山是孩子的童年,也是野菊花的春天。这里蕴藏着一冬的阳光与雨水,这里蕴藏着自然界的所有精气神,这里包含了乡村几代人的记忆,从遥远的上古时期,到现今高速发展的经济社会,大山孕育了一代人,也成就了一代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上岗上,初冬的冷已随着阳光的到来开始慢慢地褪去,早起的乡民开始走出自家的院子,各奔东西,鸟虫的蹄叫似乎已是稀事,所以可以感觉到的是一大早机器的轰鸣与那高速公路上长长的汽笛声响......
拾起一片叶子,是一片干冷的黄,露水把叶子浸透,在这冬日的阳光里,等待被晒干,或者躲藏在角落任路人的踩踏,直至有一天被这厚厚的泥土吸进深处,滋润着下一颗树的成长。
“好久没有爬过山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希望从我的脸色中看出答案。但显然我没有过多的准备,因为对于山的记忆,我也只是单纯地数笔概括,难以巧言述之,索性,便顺了好友的意,上山登高一番。
古人有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所以对于大山的感觉,最初的印象便是高,而后谈及的五岳,便是在书本里所能听闻的高耸,但时至今日,对于山的高度我是没有多大希冀的。
江南的山一般都比较“精致”,一般意义上理解便是山的高度不高,但山与山之间连绵不断,树木茂盛,难以望到尽处,便有了大之意,所以在我的印象里江南的山就是所谓的大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古时,封建迷信主义较为兴盛,牛头马怪,神仙眷侣皆是家喻户晓的常事,干宝的《搜神传》一书便是记载此类神仙大事,共工撞不周山等神话传说多广为流传,但这些得道仙人还是高人多半都是隐居山中的贤士,修炼多年便驾鹤西去,荣登天宫。
这是山在历史上的渊源,所以部落文明的发展很多时候是起源于此的。对于大山的人文情怀,早在东晋时期便被理解为心灵的栖息地,所以诗人陶渊明归隐山野,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雅致的朴素生活,正应了那句“小隐隐于野”的桃源之地,当然对于山野,古人多认为有逃避世俗之嫌。
登高的感觉似乎一直很陌生,所以在临近山的每一个高度里,我都会回头望望爬过的路,然后望着远方,让视野在无垠的土地里游玩个够,黄色的野菊花是这冬天里的一抹春色,它们成群地生在路边,然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呼吸着大山深处的每一寸精华,所以生长在现在的大山里,它们是幸福的。
八十年代末的中国,恢复了高考制度,山里的孩子摆脱了大山的怀抱,高举着“走出大山,走向城市”的口号,农村包围城市的另一番景象开始孕育而生,而在这样的征途中,成就了一批人,他们脱掉大山的包袱,烙下了城市的印记,从此大山深处再也没有他们的墓志铭。
停歇的一刻,有几辆轿车驶进这座大山,它们的速度与这座大山格格不入,但却又合乎情理,但最后的最后,他们依然要回归,正如那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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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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