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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锦瑟无端

散文
时间:2011-03-26 08:4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素心兰点击:
        

【导读】如花似玉的青春经得起多大的折腾?漂亮精致的容颜又经得起多少的蹉跎和辜负?当你絮絮细数从前的时候,你的悲哀和伤痛早已注定。  
  生活之余我们,不亚于猛虎,是被它吞噬,还是攫取自己的信仰和追求?无端锦瑟的十年,原来错过的,只是生命中的一小段而已,琴弦已拨,锦瑟无端。——题记
  
  【一】
  
  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憔悴,反复絮叨着,沉浸在过去回忆里的女子,我有刹那之间的恍惚。这就是当初那个花一样热情美丽,又骄傲又可爱的女子么?那些开朗洒脱大方,对人生充满渴望和追求的坚强执着到哪里去了呢?
  我以为是我将她跟过往衔接的时候出了差错。慌乱之中,我开始迅速翻检那些泛黄的记忆。原来时光最是残忍和绝情,十年,锦瑟无端多少弦!不知不觉,许多人和事都在它掣起的沙漏中,一点点改变,一点点流逝,如玉的青春和如花的美丽也一点点远去。回首,我们早已回不到相遇相知的最初。
  印象中,她跟我一样,心性很高,有着很好的家境,聪明、漂亮、有上进心。那是高中时期结下的一份友谊。那个时候的我们怀揣着一样的梦想,写着同样豪情满怀的誓言,说着同样的憧憬和渴望,十六七岁的天空,因了那些暗潜的思绪而神采飞扬。
  那时候,总是喜欢踩着时间的脚步,相约在滴滴嗒嗒的节奏中,埋头解开一个又一个难题,然后相视一笑,投递彼此的会心和会意。我们用一份小小的聪明和勤奋,以青春为桨,以梦想为帆,握笔而歌,逐风踏浪。小小的心里,暗藏着多少的甜蜜和得意!
  我们喜欢就着未歇的残星,用一阵轻缓低柔的诵读,迎来清晨第一声鸟儿的啁啾和第一抹旭光的明丽,年轻饱满的脸上写满自信和憧憬。沐着柔润温婉的晨光,你我像一朵清澈如水的流云,小小的心伴着晨起的鸟儿放飞。
  我们还喜欢踩着夕阳的影子,欢腾嬉闹着追赶那片即将远逝的彩云。轻快的脚步,欢快的笑语,明快的心情,在金碧辉煌的霞光里曳动浅浅的芳菲。当天边的云霞在你我身上披垂一袭流光溢彩的霓裳时,你我执手相约相牵,把十六岁的芳华流转成晶莹剔透的琥珀。
  更别说我们在十六岁的夜空下,一起数看漫天窃窃私语星辰时的浪漫和美丽。你说:“十年以后,我会在同样的夜空下,跟我最爱的人一起重温青春时候的印记。”你说:“兰,我绝不会辜负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会让我们这段情意酝酿成一个美丽不变的传奇。若干年后,当我们为彼此细数鬓边的霜花,抚摩额角的细纹时,我知道,我们依旧是那个心怀梦想的女子,至死都会有一颗温柔和不甘平庸的心。”
  是的,是的,我相信。我相信青春就是一朵花,如画如诗般静美。我相信青春就是一杯最醇最香的酒,未待沾唇已先醉。但我更知道,青春还是一个梦,虽然无比魅惑无比美丽但终究有一天会醒。只是我没有说,我怕说出口,会扰了那份缱绻朦胧的心情,会扰了那份瓦蓝澄澈的憧憬。
  
  【二】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而令人回味,时间像一个隐形的杀手,拼命索取我们的记忆和美丽。许多许多的话还在唇齿边辗转,许多许多的约定还未待我们写完,笑容和泪水便相继着潮水般袭来。那个七月,你我失去了心底万千次固守的城池。我在南方,而你,却踏上了北去的旅程。
  虽然不能相携着缓步而行,漫步随心,但你我依然笑着,依然相互扶持和鼓励着,开始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跋涉与拼搏。当我们遭遇挫折和失败的时候,一只只翩飞的雁儿为彼此的天空衔来了多少的温暖和感动!那些娟秀细腻的心迹,一笔一划都是我们青春最真最动人的印记!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青葱美好的年华逐渐远去?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思想和观念逐渐有了争执和分歧?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一点点被抹去,又一点点消褪?终于,在那个秋霜如水的季节,一不小心折断了那只雁儿柔软的羽翼,从此,我只能靠在回忆的肩头,汲取曾经的温暖和温情。
  只隐隐听说,你的工作并不是你所属的专业,你的职位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于是,隐隐听说,你过得有些自艾自怨,你开始失去了生命中最为宝贵的耐心和热情。然后,又听说你开始了第一段感情。对方是个高官子弟,风流潇洒却又纨绔不羁。
  当时的你正值如玉的年华和美丽,你们很快就陷入了爱情的漩涡,爱得轰轰烈烈又缠绵悱恻。而你,也如愿得到了令人艳羡的工作和地位。也许你们是登对的,但我总觉得这应该不是你最好的归宿和选择。你的幸福不应该握在别人手中,而你,得来的并不是你付出努力的结果。这样的感情,我认为是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风雨来袭。
  果然,在你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却发现他身边拥着不一样的女子来去自如,并对你欺瞒哄骗。当你含泪质问他的时候,一切已经昭然若揭,受辱和痛苦的只能是你。你是那么骄傲冷艳的女子,怀抱一颗疲乏伤痛的心,藏掩了你的踪迹。一个人独自舔着自己的伤痕,决绝地告别那段不堪一击的感情。
  不可否认你的坚强,半年之后,你振作起来,只身杀入金戈铁马的职场,开始从默默无闻的小员工做起。你的勤奋和努力没有白费,你的聪慧和漠寞被另一个男人发掘,他的提携让你焕发新的光彩和美丽。这一次,你很小心,尽量不去触碰那些旖旎风光背后的无奈和促狭,你把自己藏得很深。
  可你终究是个女子,苍白的单纯又哪里抵得过善变的职场和人心。你的城池又一次被人掠夺,一颗心从此陷落在那些可疑而可笑的情感纠葛中。其实,你的思想很简单,你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宁安逸的生活,你要的不过是一个敦厚可靠的角落,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平凡平淡的小窝。可你却忘了自己身陷红尘,你忘了自己情感坚守的初衷。
  我只是不明白,当初那么冰雪聪明的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被表象所惑?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看不破自己的棋局,也看不破自己终是一颗小小的棋子。你像一只飞蛾,明知道那一团烈焰会令你陷入万劫不复灰飞烟灭,你还是毅然扑了上去。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来往,朋友们也有很多的劝导和安慰。也许感情是盲目的,一如猛虎,它会吞噬你的盲点和心灵,让人失去应有的判断和理性。你的眼中只有他,无视我们的告诫和叹息。于是你逐渐疏远了我们,一个人置身于浪口风尖,只身逐流。经历过一次,为什么还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难道,你要让自己伤痕累累,你要让自己痛彻心扉才知道错的是你么?
  
  【三】
  
  是的,十年之后,你我依约而来。你现在跟我说的,正是那些失败而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一个人的命运原本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为何你轻易就交付给了别人?那些不公平不真诚的感情,注定只能是一个交集的错误,也只能是一段镜花水月的美丽。
  如花似玉的青春经得起多大的折腾?漂亮精致的容颜又经得起多少的蹉跎和辜负?当你絮絮细数从前的时候,你的悲哀和伤痛早已注定。我只是看着你,看着你盛装背后的凋零,看着你艳丽背后的苍白和孤寂。我不知道,多年以后的你,还会不会记起当初我们手挽手写下的故事和传奇?
  你幽幽地说:“兰,为什么你还能坚守自己的那份真挚和真情?为什么你还能信笔写下生活的从容和美丽?为什么你还能身处万丈红尘而宠辱不惊?为什么你还能有当初的憧憬和激情?而我,早已忘了自己是谁。”
  哦,不,你没有忘,你忘记的不过是生命之余人的薄幸本身,你错失的也不过是人生的一小段而已。请你不要忘记自己依然是如花的年华,依然有着令人羡慕的身世和背景,依然是那个聪明而多情的女子,依然有一段骑着白马的童话等待你的靠近。
  人生如棋,人生如梦,人生总是一道看不破的风景,你我不过是生活中的两粒微尘。你在失去的同时必然也有所收获,因为你总算看清了一些人和事,逐步了解了生活本身。那么,你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活得更好,放得更宽,飞得更高,活得更幸福和洒脱呢?
  是的,我相信你会做到,因为你的眼中,分明已写满了笑容和自信。那些锦瑟无端的琴弦,在你芊芊指尖的弹拨下,终归会被你续写成另一个美丽的传奇!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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