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九十七岁仙逝前,
曾对我说,
在自家的竹林边,
有一棵高高的无名树。
此树不需多年的时间,
就会长成一棵高昂参天的地标树。
..
但他的潺潺话语还在耳边轻轻回荡。
望着身傍的无名树,
我的心就像在无边沙漠里一只迷惘失落的孤鸿,
眼睛在一刹那里无意识地紧紧盯住
树梢空隙里那破碎摇曳的茫茫远空。
人生几十年,在悄无声息的一眨眼间便匆匆而去。
..
也许无名树也深谙人世间的悲欢离愁,
它从不嫌弃生长的土地是否贫瘠厚薄,
也从不埋怨身旁竹藤杂树的无理缠绕,
尽力地把生命的根深深地扎入地下,
在风吹、日晒、雨淋中默默无怨地长高长大。
用躯体中最豁达最豪放的品格去赞美芸芸众生的可爱与明天!
..
徒步回首处,高天下那令我感触无词的无名树,
挺拔的身影在我心中是那样的伟岸与别致。
天边的云彩也为它的平凡和亲近而深深地伶爱,
池塘里的水也为它的高视远望而奉献着感心的滋润。
虽然池水不多,滋润有限,
但一棵呵护的心让太阳也不忍对它进行毒辣的曝晒。
..
壮哉!梦中的无名树。
今日里,风过无痕,竹枝轻抚着高高的树躯,
妙哉!故乡的无名树。
几何时,夜月留吻,朗影下与月光相依无言。
..
辞别了冬的身影,
笑迎着春的娇柔。
无名树也正在换上新的衣妆,
恭迎着故里勤劳纯朴的乡亲。
把头抬得更高,把躯长得更壮,
以谢故土厚重的养育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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