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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月色

散文
时间:2013-08-04 21:3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冷月点击:
        

  这里的荷塘不是朱自清先生描写的清华园,对于那个地方,我除了在读书时仅仅从课文中所了解的外,并没有实地去看过。所以有时候也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有机会到北京,一定去那亩荷塘去探寻一下他的足迹,聆听一下在月光下婆娑的树影————那如同在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的旋律。
  
  眼前的荷塘月色是在我的故乡,我猜想其取名一定或多或少缘于朱老先生的那篇著名散文的影响吧,要不就取材于凤凰传奇所唱的那首广为留传的歌曲,其中有一句好像是这样的——“我像一只鱼儿在你的河塘,只为守护那淡淡月光……”,然而不再想是否符合实际了。这是我第二次前来,记忆中好像书写了那四个字的匾额横挂在一幢农家乐的正面,暗黄暗黄的底色衬托出墨绿色的字迹,但在心底却不敢肯定了,因为现在已经换成红色的字体了。小时候经常路过这儿,那时是属于柳桥六队的地盘,小地名叫翁家田坝里。在当时,这是山区难得的一大片水稻田,稻子成熟的时候,黄澄澄的,在远处眺望真如遍地黄金。稻田尽头是一长绺儿矮矮的小山,山脚下立卧着一两处农舍。有一处是小学同学的家,我曾经去玩耍过。真没想到三十多年以后,这块土地竟然变成了月色荷塘;而且成为了国家4A级风景区的一部分,和不远处的千年平乐古寺彼此呼应。据说这寺庙最初是唐宋年间建成的,历尽历史沧桑的岁月,后来最终在文革中毀于一旦,但现在又兴建起来了。
  
  虽然这儿不是十里荷花,更没有三秋桂子,也不是我所见过的最大规模的荷花景象,但这不大不小的二三十亩的荷塘着实还是让我怦然心动。整个荷塘向前面静静地延伸着,划出了一道弯弯的漂亮的绿色圆弧,尽管不是接天的碧绿,但连着前面的几层小洋楼,倚靠着近旁的人家。我来的显然不是时候,已经错过了荷花开得最盛的时节,只是在万绿丛中零星地点缀着花朵,还有一小列朱红的花儿————后来才知道是夹杂在荷叶中的美人蕉,但其名字又与荷塘的神韵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看吧,那纤纤直立的青翠的一丛丛荷杆,头顶一张张荷叶,可不就是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子,柔媚婀娜,姿态万千,似乎在尽情地向游人摆弄着最动人的舞蹈。有的轻弯柔腰,身姿成了一张缓缓圆弧的弓弩;有的并排直立,将头顶的荷叶支撑得端端正正,仿佛要将从天而降的雨露尽收其中;有的似乎正在轻抖双肩,将最上面紧挨荷叶的茎干部分拱起弯弯的曲线……
  
  刚刚下了场雨,雨后看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再瞅瞅荷叶,肩挨着肩,头枕着头,高高低低,荷峰逶迤,上面如同撒了无数的碎银,又如一颗颗大大小小的珍珠,闪闪烁烁……轻风徐来,水珠在荷叶的脸蛋上滚动着,一刹那又大珠小珠落玉盘,滴滴嗒嗒,在脚下的水面溅起点点清涟,宛如眨动着千万双天真纯净的眼睛。往上看,那些绿荷大的如倒置的绿色的斗笠,只是在正中浅浅的凹下去;也有的将中间的“低陷”部分突兀“高耸”起来,四周似穹庐般下垂,将满怀的琼浆玉露亳无保留地拋向了人间。而娇小的呢,则如玲珑秀气的翡翠绿碗,碗底缓缓的,甚至成了一个绿色的圆圈,稳稳地贴在了水面。此时此刻,伴着柔风,荷叶翻飞,仿佛春天来了,一群群清纯的少女戴着绿色的头巾,衣袖飞扬,掀起了一阵阵绿色的波浪。被风吹得翻转过来的荷叶的背面绿中透白,似乎害羞似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或者“全”遮面,时而如河蚌似的一开一合,与正面绛绿的色泽对比映衬,又一道别具一格的景象。
  
  不多久,雨停了,骄阳如火,但却挡不住游人的脚步,三三两两地行走在荷塘之中的小路上,用一长条一长条的木头连在一起的,像古代搭建的木制栈道。他们游走在美丽的荷叶“绿海”,撑着五彩缤纷的花伞,粉红的,玫瑰的,紫色的,深蓝的……还有的绿伞简直就是一片片荷叶。远远望去,有些像一朵朵绽放的荷花。我不禁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了,不由得兴致勃勃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漫步于荷叶丛林,心儿与之相连,任意由青荷牵着我的思绪飞扬在这荷叶的世界,炙热的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浅绿,柔柔地笼罩着一切,旋即又沉淀着一个个圆圆的绿梦。乍一看,那一片低矮的地方,密密地竖起纤小的花苞,正露出尖尖的小角,时而慢悠悠地晃过一两只蜻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留连忘返,举步蹒跚,甚至于进一步又怅然若失地退两步,而且始终觉得没有看够,没有尽兴,生怕满目的“青绿”突然从身边悄悄溜走,一下子消失了一样。看着看着,自己仿佛恍恍惚惚也站成了一支荷杆……我无法向父亲和妹妹说清楚游弋于荷叶之中的感悟,他们或许还有诸多不解,便和我分道扬镳,向荷塘旁边的小山上走去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荷塘便凝成了银色的童话。童话里,虫声和鸣,忽高忽低,但却更显清幽。在朦胧中,荷影绰约,若隐若现,将白天阳光下花朵的娇羞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夜深了,被月色包裹着的荷塘似乎又甜甜地睡着了,正迷离着一个绯红的梦境……
  
  月色————荷塘,荷塘————月色。月色有一个梦,荷塘有一个梦,荷塘人家一定还同样做着一个梦,一个不能对人说的美美的梦……曾经在书中领略了竹林深处人家宁静、恬淡、甜蜜的幸福人生————我想这或许正是荷塘人家的梦儿。
  
  祝福他们,美丽的荷塘人家,诗意的甜美生活!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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