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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那条湾湾的河

散文
时间:2013-09-09 08:5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浅唱那高兴点击:
        

  故乡是我的摇篮,那里有曾经抚育过我的爹娘,有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的亲戚和朋友,至今我还在不断的留连往返。故乡是我生长的地方,那里还有条湾湾的河流,也始终缠绕在我的心中。小时候,故乡的河水清可见底,可看到一群一群的小鱼在河水里游来游去,在河水里你追我赶的戏水。那时候城里还没有自来水,城里的人们靠这条清清幽幽河水生活。用的是这条河里的水,喝的是这条河里的水,我家就住在河岸边,从小就喝着这清清的河水长大,那时候没有人讲什么环保,没有人讲不卫生。就这条河是我们城里人唯一担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饮用水。它对我们城里人的贡献太大了,至今使我对这条河永远难以忘怀。故乡的河源于龙潭金子山白竹凹,其上游称二都河,河流南下至黄毛园,再转东流至龙潭,至龙潭称龙潭河。又北流5公里至双江口,右合黄沙溪(又名寺洞溪,源出隆回县麻塘山,长15公里,至木鳌洞经悬崖形成瀑布,高60米,富水力资源)。溆水又折而北流7.5公里,合进马江,又北流2公里至北斗溪,进入山羊河水库。自源地至此,主流又称一都河。溆水又北流15公里至九溪江口,纳九溪江,又西北流13公里合诗溪,又北流17.5公里经统溪河至高明溪,高明溪水自东南流入(高明溪源出溆浦山清界,全长48公里)。溆水又北流11.5公里经桐木溪至车头,至县城往西约3公里至红花院滩,折向西南,又3公里至仲夏,流1公里许又折而南,成一河湾,称石湾潭。自此以下,两岸平地甚少,河道多依山蜿蜒曲折。溆水自石湾潭8公里许至思蒙左合虾溪,复向西流,稍下入一山峡,峡长11公里,两旁高峰耸峙,坡削岸陡,至鱼米溪折向北流约1公里处,建有“银针电站”将河水面抬高,形成了平湖景观,,复西北流,山峡后为小江口,再折向西流8.5公里至大江口注入沅水。湖南四大河流之一沅水流经县城24公里,5000吨级的江口码头上通黔桂,下达洞庭,直入长江。
  
  小时候我常给小伙伴在河流的两岸玩耍,常去清清的河水里洗澡,每缝暑假就跟同伴一起,拿上长长的竹杆去河边高高的柳树上粘懒虫,到柳树下捉迷藏,到柳树下去打仗。那时候对河流的知识很浅薄,对河流的认识也是茫茫然然的。参加工作后,对河流的知识掌握得也多了,认知度也就深入些了。故乡的河很美丽,从近处看,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条闪光的银带,从我的身边静静的飘过。从远处看,它又像一条蜿蜒爬行的银蛇,蜿蜒盘绕过风景秀丽的山村,流进幽静的山谷。站在高高的山上看,它像一条银龙,弯弯曲曲地穿过葱绿的田野、村庄向西流去。20世纪70年代,县城还集中在城北,河的北岸沿岸边是一排排居民住宅,是古老的东倒西弯的陈旧木房,靠河的一边还伸出不整洁不规则的掉脚楼,好象只要一涨洪水,掉脚楼与木房就有被冲垮的危险,就有被冲走的可能,然而,几经河水汹涌澎湃,木房与掉脚楼仍旧归然不动,我想这也是它们的整体结构所结成的团结吧。70年代这座县城还没有城南,河的南岸是广阔的河滩和桔园还有大片的柑蔗地,河里的饲草长势茂盛,象一条条小鱼在游动。河滩上的青草,浓密而青翠,是牛羊的好饲料。每年春天来了的时候,河滩上便开始热闹起来。那时,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牛、喂猪或养羊。每天从村里赶出来到河边放牧,牛背上,时常有孩子骑在上面,手里拿着柳笛,含在嘴里吹。会读书的孩子还在牛背上看书。赶羊放牛的有老人和小孩,也有青年男女。河水也有发怒的时候,河水发怒的时候犹如暴虐的恶龙,气势汹汹,咆哮奔腾,卷起一个个巨大的漩涡,狂怒的冲击着两岸。它象狂怒的烈马要觅路跃越,也好像整群的恶狼在放声悲曝,我记得1979年的6月底,我参加工作还只两年多,故乡的河突然发怒,沿河坚固的桥梁几乎摧跨,电杆摧倒,一栋栋的木房被洪水冲垮,一群群的牲畜家禽被洪水卷走,县城南岸一片汪洋。你看到在汹涌澎湃的洪水里奋勇挣扎的猪牛羊,你看到一根根的树木,一块块的木排在洪水中随浪飘浮,你还可看到洪水中飘动的难以计数的各种物品,真是让人震撼,真是让人揪心。那时你只有望河心叹,洪水造成公路中断,汽车停开,电厂停电,电话不通,致使乡村与县城的信息闭塞。单位要了解灾情下基层调查就只得走路,领导见我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要我立即带上日常用品,同他一起步行深入一百多里路的重灾区小横垅和龙潭调查灾情。因为是步行,我们有时走公路,有时也走小路,因为交通阻断,走小路的人很多,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条受伤的山路上,你搞不清谁是官谁是兵,这时候体现着人与人之间的真正平等,真正体现出我们共产党的领导干部艰苦深入的工作作风,体现出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作风。
  
  我的故乡溪河密布,水资源十分丰富,故乡县城上游的河流海拔高,落差大,给小水电建设开发带来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早在20世纪80年代,当地农行就着手支持小水电站的开发,县政府实行优惠政策;坚持“谁建、谁有、谁管、谁受益”;制定合理电价,保障投资者合理回报,采取国家集体联办;利用国家政策扶持资金;招商引资;吸引民间资金;采取股份制;鼓励干部职工参股等多种形式筹集资金建电站。走出一条“以水发电、以电生财、以财办厂、以厂活电”的综合开发路子,使小水电产业不断发展壮大。1990年,故乡被评为全国首批初级电气化达标县。2001年,又跻身全国“十五”期间400个水电农村电气化县之列。目前,已建成大小水电站70余座,装机160台,总容量10.3万千瓦,年发电量约为3.3亿千瓦时.现在乡镇全部通电,村村通电,家家户户用上了电,农村也告别了用柴做饭用煤做饭的日子。在我们知青下放30周年聚会的时候,我们组织到银针电站游览参观,站在那高高的雄伟壮观的大坝上的时候,听到厂房的机器嗡嗡的响的时候,看着从闸门泄流而奔泻向下的河水,我感觉到她们在为我们欢呼,在为我们欢笑,在为我们歌唱。它正在向我们展示聚放它的最大能量,一路喧嚣着、奔腾着,展现着生命的壮美,一转眼,一下子冲进了下游的河水之中。在这条长达143公里的河流上,有高山之颠的刘家坪水电站,有矗立在峡谷中的岚水岗水电站,还有在半山腰的芹江水电站,这座座巍峨壮观的小水电站象雨后的春笋在这条河上拔地而起,与无以计数的座座高压线塔连在一起,给城市和乡村,给千千万万的家庭带来光明。
  
  故乡河流的中游是一块小平原,这里就是故乡的县城,弯弯的河流象一根长长的飘带,在城南的自来水厂边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从城中穿越而过,我还记得,20世纪70年代前,在县城这条河面上还没有过汽车的大桥,人们行走担货都是走浮桥,有时候是过渡船,汽车是过大渡船,碰上涨洪水,就只有隔岸相望,就好象一对一对的牛朗织女,望河兴叹。70年代初,在这条河面上第一次建起飞架连接南北的大桥。21世纪在县城这段河流上已建起三座雄伟的大桥,把城南城北的人民连接在一起。在县城的中端有一座“浮桥”,那也是一座古老的浮桥吧,你知道路这座浮桥的来历吗?你知道这座浮桥是谁捐款修建的吗?公园1937年陈遐龄回到老家,先后担任湖南省参议员、县军事参议会名誉会长、县自卫总队副总队长。公元一九四三年,陈遐龄捐资倡修西湖口浮桥,那是将用铁锁链固定相连的十八条木船平行间隔置于河中,在船面铺上木板,行成一座浮在河水上面的桥。一九四九年毁于洪水,李雄募捐复修。陈于1950年12月被错杀,1984年5月平反,并确认为爱国士。1970年,县城大桥建成通车,浮桥一段被淘汰。一九八五年,开发城南,县政府顺乎民意,于金秋重修之。经历数年,浮桥虽曾累事修营,安可一劳永逸。一九九九年六月,县委,县政府决定改建钢制浮桥,且于新中国五十华诞竣工剪彩。此桥宽五米,长一百0八米,采用游艇钢船浮撑,钢梁木枋铺面,金属亭阁镶配,铁木椅凳为栏,造型别致,经久耐用,集方便通行与美化环境于一体。夏日晚饭过后,县城里的人成群结队来浮桥上乘凉,我只要回到故乡,就带着我的孙女到浮桥上去看放风筝,到浮桥上去看这条弯弯的河流。夜晚的时候,我总觉得在浮桥上看星星比在其他地方看星星更亮更耀眼,在浮桥上看月亮比在其他地方看月亮更圆。大桥上的跑灯和两岸防洪大堤上的跑灯连成一个矩形,变着颜色在你追我赶,就好象人们永远追不上太阳似的。
  
  我的故乡从20世纪90年代中叶开始,在县城南北的两岸修建防洪大堤,防洪堤全长1660米,底层巨石压基,平均高3.8米,全是用岩石砌成,水泥灌浆,临河面花岗石压顶,浮雕防护栏杆,犹如长龙固守。顶面是12米宽的水泥车道,车道旁是一条绿化带,新植的常绿树木枝繁叶茂。堤头一侧是2万多平方米的移民新区,幢幢新房错落有致。眺望城北,楼群林立,俯瞰溆水,碧波荡漾。2001年朱镕基总理视察溆浦,站在“怀屈楼”前,对防洪大堤大加赞赏。沿着溆水河北岸一路东行,一排摇曳的柳树旁是“屈原文化广场”,曲原雕像静默在苍烟夕照下,漫溢着历史的陈香,在被流放到溆浦的16年间,创作了《离骚》、《楚辞》、《橘诵》、《涉江》等大量流传千古的诗篇。再沿着城北河堤往西,穿过大桥,越过新华书店,看见绿树成林,古树参天,百花盛开,绿草如毡的地方,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向警烈士的故居.向警予故居始建于明末清初,是一栋具有地方特色的木结构四合院,建筑占地1200多平方米。故居院内有“故居复原陈列”和“向警予同志手迹展览”,展出实物40多件和她学生时代的作文、日记、读书笔记以及从事革命活动撰写的文稿、书信30余件;向警予同志生平事迹陈列室在故居的东侧,展线长41米,陈列面积84平方米,展品中有向警予同志学生时代用过的书篮、梳妆盒、针筒、鞋刷,有在党的创建时期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撰写的文稿、书信手迹;在故居有座向警予同志塑像纪念碑,高9.4米,镶刻有蔡和森同志1928年7月在莫斯科撰写的《向警予同志传》全文。俗话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在故乡这条河流上还孕育出大批的文人学者,著名教育学、辞学家《辞海》主编舒新成,历史、考古学家向达,经济学家武育干。这里还诞生了民族英雄,史称鸦片战争“定海三总兵”之一的郑国鸿将军,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者向警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向仲华等一大批名人。
  
  故乡的河流穿过县城而继续往西向下流去属下游。下游有思蒙、小江口、大江口三个乡镇。思蒙景点是全县有名的旅游区,小江口是个鱼米之乡,大江口是工业区。纪念知青30周年的时候,我们租用了一条船,游览了思蒙全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我们从县城的马头出发,船顺流水而下,流经红花园、仲夏。两岸河柳依依,山峦奇石,竹影扶疏,不知不觉,进入了十里丹霞“小桂林”。这里奇峰罗列,绿水萦纡,宛如丹青画卷。“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由绿水、丹山、奇洞组成的“小桂林”风景,随着季节、晴雨的不同,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态.我们虽不是作家,也不是画家,但我们眼福着那青青悠悠的河水,观赏着沿河两岸一座座高低起伏的离奇的红岩群石,看到前面的河水里还有对对在戏水,这些都给人一种鸟语花香、景色迷人景象。犹如画中游,真是让人神往,真是让人魂牵梦萦,真正认识了思蒙庐山的真面目,无不为之感叹,这里是一个纯净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和谐有序的地方.当我还处在眼前的景色画面中,脑海还处在不停的记忆里的时候,屈子峡绮丽的风光已展现在我的眼前。故乡的“屈原大峡谷”全长5公里左右,二千多年前,楚国三闾大夫屈原流放至溆浦,曾驾舟逆流而上,见两岸山高蔽日,幽谷夹江,林木幽深,云缠雾绕,写下了《涉江》的千古佳句。一晃千年,风雨变幻、沧海桑田,屈子峡已不似当年的瘅疬荒蛮,人类文明已悄然渗透到这里,绿树掩映的村舍,人工开挖的石级,给这片峡谷带来了生气,峡谷两侧悬崖峭壁,石峰千仞,危崖万丈,沟壑幽深,惊险异常。峡谷内,峡谷的山虽经过四时递变,环境历尽沧桑,而那些流泉细水,飞瀑挂乎危崖的景象依然灵动在每个人的眼前。遗憾的是那些山林虎豹早已不见踪迹,漫山遍野的丛林荆棘与原始森林已不在再原始,有些地方露出少许贫瘠的光脊梁,回望那些深涧回澜,彩霞落乎清潭的灵气。那种流碧所至,沃野茫茫的景象会灿烂着所有人的心情。峡谷内有“攀岩戏水”的景点,“飞身追野牛”的浪漫,峡谷两侧植被常年青翠,加上那些时时出没无常的珍禽异兽,会让你感觉别有一番山中野趣的感动.
  
  中国的河流大多由西向东流,而我故乡这条河居然是由东向西流,而后流入沅江、洞庭、长江,汇入大海。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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