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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阿喜

时间:2014-01-02 23:0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苦禅雨点击:
        

  序
  对于这篇小说来说,阿喜,只是一个特定的人,可这样的人又在生活中随处可见。故事的原型来自我的周遭,更确切的来说,阿喜,有着我的影子。读者也许会诧异,这样的人物是否真的很有代表性,有着我们身上称之为个性的东西。
  我告诉诸位读者,我认为没有。之所以写阿喜只是缅怀一些逝去的友谊,阿喜的经历独特可恨又可悲,我们只是看客,看客的心态在于可以沾沾自喜,妄而为之,看不透天命。
  谨为读者
  (一)
  阿喜,女,生于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突破的二十世纪90年代。阿喜一出生就是个孤儿,被人贩子拐卖给了一个姓杨的人家,阿喜这个名字是她的养父母给她起的。本是一个弃婴,她的养父母起初不怎么愿意把阿喜给买回来当女儿的,但老俩口并不将希望寄托给儿子。因听算命先生而言,这孩子长大之后一定大富大贵,她的养父母本是迷信之人,所以俩老人家便把孩子买回了家,因有儿子,儿子也取了亲。
  阿喜,自然成为儿媳妇的眼中钉肉中刺,诸位读者,你想中国人最大的特质不就是自私自利吗?当本全部给儿子的爱一部分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夺走,儿媳妇会让这个命运凋零的弃婴有生存之地吗?
  这个堪怜的婴儿还在襁褓里就得忍受来自成人世界的仇恨,我们只是个看客,也许就像作为看客的我们一样,同时不正是天命里的看客吗?
  童年的阿喜,却没有因为哥哥嫂子的刻薄而恨他们,反而感谢这个给了他重生的家庭的每一个人,生性乐观的她童年时代就学会了对待这个世界的若干规则。她活着只是为了感恩,对于她家庭之外的任何人,她敏感而恐惧。好像从她到现在世界就是这么教他的。
  虽然遭受很多不幸,但我们客观的来说,阿喜,我们应该抱有一种深刻的同情。我将之理解为渡人为度己。
  在这里我无须赘述阿喜的童年遭遇,想必读者也不愿再看到那目不忍视的一幕幕。
  最终阿喜也没有如算命术士所言,带给养父母大富大贵,养父母还是早逝。
  在他养父母去世之后不久,阿喜就被哥哥嫂子买给香港的人贩子了,因为在哥哥嫂子眼里,从没有把阿喜当过自己的家人,阿喜在他家的停留从来都只被定义为养老送终,既然使命已经完成,她自然就必须离开他们的世界。
  2012年,也就是几年前阿喜来到了香港,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了香港,可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她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她开始恨这个本来与她无关的世界。带着些许惨淡的凄凉,她开始有了自杀的念头,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有过的念头,就是在养父母家里,那个她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她活的毫无尊严,可生性善良的她并没有被扭曲的灵魂,反而是积极健康向上的面对生活,可就在这一刻,她彻底变了……
  巨变的生活让她冷静下来如何逃离牢笼,即使死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首先她面对的是一帮人贩子,而且随时有可能被强迫去卖淫,没有任何人性存在,有的只是钞票的驱使。当分析了他们的特点之后,阿喜开始洞察他们的缺点,可是没有多大进展,大部分的时间她们都被关在地下室,而且会有人看守。当众多和她同样命运的一群人开始做无谓的反抗,甚至开始同意出卖自己的肉体时,阿喜没有和任何人交流,内心里她绝不会为了她们而去斗争,因为阿喜知道自己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
  极度潮湿的地下室已经使她和仅有的几个人开始有了严重的腹泻和湿疹,怎么办?阿喜想自己绝不能死在这里,可一阵阵的绝望又不时漫上心头,在这时候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内心的恐惧,阿喜在许多天后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必须战胜这一点,第一次阿喜开始注意还有几个还在反抗的人,她们抱着和她一样的目的,都是逃离这可怕的牢笼,唯一不同的是阿喜有了自己清醒的认识,阿喜尝试着开始利用自己身边这些可用的资源。
  阿喜观察到地下室的看守他们的混蛋会在每周三离开二小时,这给了她机会,让她可以有时间去和受着同样摧残的人去交流,得到她们的支持。
  “姐妹们,我们还有四个人没有被侮辱,我们能团结在一起吗,离开这里?”阿喜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坚毅的对其他三个人说:
  无声表示着毫无希望说服她们,因为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各自,保全自己,出卖别人的事已经变得无可厚非。
  “我已经想好出去的办法了”:阿喜又说,这一次阿喜放大了声音以便给大家希望。
  大家开始用很怪异的眼神看她,谁会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话,毕竟阿喜还是个刚20岁的弱女子,开始有人说我们毫无希望,还不如早点了的,免得受到欺辱。透心的冷弥漫在她的话语里,空气仿佛有种腐烂的意味。
  阿喜失败了,再说下去只会让大家反感,她选择沉默。
  阿喜又一次对自己说:我必须为了自己出去。
  (未完待续)
  2014/1/2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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