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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白都

散文
时间:2012-10-13 10:21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木棉点击:
        

  在首都机场等到中午十二点,我们才乘上AV052型飞往赫尔辛基的,能容500多人的豪华大客机。
  许是出国考察的情绪所至,我乘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拉开天蓝色的小窗帘,贪婪地吸吮着从缝里漏进来的清凉的风,迎眸平视着天的蓝,云的白,偶尔还有飞云的红。倘忽不长时间,那霞光无涯的太阳,便隐没在天际边不见了。我收回视线,看见空中小姐已经把各色晚餐放在乘客们支开了的小饭桌子上,而我却无任何食欲,挺直地舒展了一下腰,翻看开袖珍《世界地图册》:那模糊了的像个人样的芬兰版图,一只手快插到瑞典版图。我又仔细翻看了一下《世界名城》,方知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是因新城西南频临赫尔新基半岛,故得名为“赫尔辛基”。而且,号称“北欧白都”。这个“白”,有三种解释:一是冰雪之白,二是建筑之白,三是极昼之白。
  带着这个雅兴,况且又是第一次出国,迷惘得我近乎想蹦跳几下,方可按奈住这颗欢跳的心。和我临坐的老K看出我的心思后说:
  瞧瞧你那兴奋劲儿,快吃饭吧,飞机不晚点,恐怕也在下一点才能赶到赫尔辛基,况且,赫尔辛基与我国的时间误差还相隔近六个小时,所以到那儿大概才下午三点多,这样你……
  谢谢你对我的提醒。我边说边把白色的快餐盒打开——生多熟少的异国饭菜味儿,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抬头欢扫了一圈儿各种肤色的男女乘客,他们都在那儿津津有味儿地吃着,闲谈着。再仔细听听,似乎也在议论着赫尔辛基。这样想时,便又觉得所有的乘客同自己一样,大概心情也很激动吧?但美中不足的是,心里却埋怨束导为何不给我们多讲一些奇闻轶事呢?
  正想问时,空中小姐笑成一朵花飘到每个小饭桌前,麻利地收拾着。
  不多时,机舱里的柔光,从每个乘客的头顶上淡淡地映泻下来,人们似乎困盹了。我也在夜的緘默驱使下,稍稍地摁了一下扶手的按扭,顺势倒在后座上睡着了。
  醒醒,醒醒,快到赫尔辛基了。老K浑厚的喊叫声,把我从熟睡中惊醒。
  我揉了揉酸困的双眼,急忙把窗帘拉开,只感觉,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倏地一下,白茫茫的一片向我扑来。飞机在白色的世界中来回盘旋,盘旋着怎么也降不下来。我死死地拽着安全带,甚至想到拿救生衣,还摸了摸脖子上那条在泰国开过光的24K的小金佛爷。我看见老K的两腮也在抽搐着。就在乘客们都非常担心的情景中,出乎人们意料的,飞机从一千多公尺的白色天空中,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滑降了。
  接下来,接下来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应该停的飞机场内。
  我终于望见了一座漫天银雪覆盖着的,洁白色的都城——赫尔辛基。掩映在银装素裹中泛着耀眼的这座白色都城,具有一种冷峭之美。“北欧白都”的“冰雪之白”,深深地携刻在我的心坎上。
  我急急地下了机梯。
  赫尔辛基飞机场内,破碎的冰块被来接我们的机场大车,碾压得吱呀直叫,可我们顾不上汽车的颠波,伴着厚厚的积雪,疯狂的心早已飞到赫尔辛基都城内。
  赫尔辛基总面积为686平方千米,其中水城面积500平方千米,但周围却簇拥着40多个小岛屿,号称“百岛之都”,人口接近100万,以旅游和捕鱼业为支柱产业/。
  但不晓得为什么,却朴素得美而精巧,再加上那些不知叫什么树木的间或在都城内略一点缀,反倒觉得,空气清新,凉爽,无一点儿寒意。
  按时间的误差,我们到“中国圆”就餐后,已是当地的下午四点多,可由于心急,我们便大致浏览了一下这里的现代建筑:外表果然是明快淡雅的白色和淡黄白。远远的望去,如果不是建筑物上的有色相衬,绝然一个令人赞叹的纯一白色。这亦就是“北欧白都”的第二个“建筑之白”吧。无所谓冬季与夏季,只要你来过赫尔辛基,这个“建筑之白”,准会在你的脑海里留下深深的印象。
  夕阳西下,我们在“中国圆”的不远处逛了书店。蹊跷的是,在二楼的图书专柜中,竟发现摆有翻译成中国文字的好图书。那种亲切劲儿自不必说。这不免使我印证了束导讲过的芬兰,尤其是赫尔辛基是世界上藏书最多的一个地方的话语。
  晚间,我与老K和束导,又漫步在赫尔辛基郁郁葱葱的小道路间,虽然冰天雪地,但却使你走着很踏实。你瞧怎地?他们为了使游客放心的漫游,竟在每条道路之间,撒放了些许像绿豆颗那样的小碎沙子。在影影绰绰的光线里,我感觉赫尔辛基的夜生活非常的丰富。束导像猜透我的心事说:
  知道不,赫尔辛基是世界发明桑拿浴最早的地方,怎么,我们去洗个桑拿吧?我们摇头否决。可束导仍然兴致昂然地开导我们说:
  累不累,要么咱们去看看经营“诺基亚手机”的大市场吧?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赫尔辛基可是世界上移动电话诺基亚最大发展集团的发祥地呀!我看见李女士用的就是诺基亚手机吧?
  是的。我应诺着催促老K说:机不可失,咱们还是去瞅瞅吧。好啊,就听您的。
  不到几分种,我们在一个经营“诺基亚手机”的大市场前停了下来。
  嘿,令人目眩的诺基亚款式,向你放射出灼灼的光。我摸了摸放在小提包里的诺基亚手机,且带点儿不适时宜的沉闷感,好在我们大饱了眼福,也算在心理上找到了平衡。第二天上午,我们参观了“赫尔辛基大教堂”,据说许多恋人在这里举行婚礼,要提前一年半预约方能如愿。它的独特之处是教堂除了主圆柱外,在四角又有四个次高的小圆拱,这使“赫尔辛基大教堂”有别于其它国家而风采大增。但也隐藏着沙皇俄国统治百余年的历史遗迹——曾命名过“圣尼克拉斯”大教堂。
  大教堂的对面是个不大的广场,广场上面塑了一尊英雄雕像,以示瑞典和俄罗斯的侵略而教育后代要奋发图强。束导讲,这里的广场都很简单,只要塑个像什么的,就成所谓的广场了。
  果真是这样,我们从“南码头露天广场”出来后,去参观芬兰最伟大的音乐家“西贝柳斯公园”时,简直让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哪算是公园啊?连我们高平长平广场的十分之一也逊些。可它精湛的地方,就在于它设有一个世界上最稀奇的,用六百根金属钢管装成的,只要风一吹,就会发出美妙动听的音乐声的艺术品。据说,这个艺术品已被联合国列为一个有价值的真品所保护。
  我站在“西贝柳斯公园”的土塄上,尖锐地感到:若是这样,我们高平该设多少个公园啊?那时我醉了……瓦青的太空下,只到束导喊我去参观“岩石教堂”时。我才怀着欲哭欲笑的感觉,离开了“西贝柳斯公园”
  又一个杰作——一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岩石教堂”,像座海市蜃楼漂浮在我的眼前:整个教堂建在一片掏空了的花岗岩中,上面覆盖着圆形的黄铜屋顶,由180条放射状的梁柱支撑着,镶着透明玻璃,采光极佳,教堂内部的四壁保留着原始的岩石风貌。我走近用手摸了摸,似乎在冰凉中,还渗出丝状似的水份子。而且它的内部设计别具匠心,声学效果賽过很多专业音乐厅,故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表演团体在此演出。
  老K看我那陶醉劲儿说:
  看哪,作家又在构思什么好作品哩?
  我羞涩地一笑,还是饶过一拔人的指指点点,走到傍左手边放钢琴的那个地方,抚摸了几下,才往右走。
  仿佛从“西贝柳斯公园“传递过一首凤中旋律,整个“岩石教堂”里,清澈美丽的音乐声,有节奏地回荡开来。我正纳闷,猛看见一位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年轻帅哥,眯着眼,晃着头,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分外皎白的琴键上,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游客,悠闲自在地在那儿弹奏着,弹奏着……
  “岩石教堂”的游客们,不约而同地组成了一个奇妙的合唱队:有的打拍指挥,有的跟着哼哼……
  这样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我们才在束导的再三督促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岩石教堂”。
  因为是冬季,自然不能再领略赫尔辛基的“北方白昼”或“太阳不落的都城”之美的魅力了。
  好一个遗憾……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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