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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海南岛，曾是历代朝廷贬官的流放地和重刑犯的充军场所，曾被视为蛮瘴之地，这在今天看来，似乎很难理解。如今海南岛，被誉为“南海明珠”、“东方夏威夷”，成为人们出游首选之地。除了交通等设施飞速发展外，还因为海南岛有全国独一无二的景观：唯一的迷人椰岛风光，唯一的梦幻海底花园，唯一的等。缘于此，我带着妈妈开始了海南之行。 一、椰岛风光 时令，已过冬至。天寒地冻，双手已生出好几个冻疮，上飞机时我和母亲都穿着羽绒衣，可到了海口机场，却只能穿短袖，提点行李还汗流浃背。 当我们一踏上海南的土地，就被美丽的椰岛风光迷住了。作为热带风光象征和标志的椰子树，挺拔端庄；槟榔树，亭亭玉立，只在电影和录象中见到。我一直有个心愿，在有生之年光顾一下“南海明珠”。如愿以偿，我和妈妈不仅捧着椰果（也包括金椰、银椰和其他品种的椰子）尽情地喝新鲜椰汁，还可以观赏椰农爬树摘椰果的精彩表演，偶尔还在椰林中散步。 我曾经问带队导游许能，成熟的椰子果掉下会不会砸着游人脑袋？许导笑着说：“你不会。” “为什么我不会，椰子又不长眼睛？” “椰子虽没长眼睛，但它却只砸坏人。这么大一个海南岛，我从来没有听到有关椰子砸着人的消息和报道，可江青难得来却被砸了。” 接着他给我们讲起了椰子识人的故事： 那是毛泽东时代。据说是有高人给他看相、算命的原因，毛主席出门从不坐飞机，当然也就来不了海南，因为海南不通火车。而江青却十分喜欢游山玩水，也很懂得生活和享受。她初来海南岛的时候，有一天早晨在椰树下散步，只听“嗵”一声，江青的脚被砸肿了，她疼得一个劲喊“哎吆”。她让警卫员把这里的负责人找来，命令把那一排椰子树上的椰果全摘下砸烂，还不解心头恨，又命令战士们把那一排椰子树连根拔掉，负责人对江青说：“首长，这些树哪棵栽在哪里都是经过园林设计人员精心设计的，拔了它们就不和谐和美了。”江青想想也不无道理，可心里不解恨，就说：“就是要扒它的皮，吃它的肉，抽它的筋，喝它的血。” 负责人捡起那砸脚的椰子对江青说：“首长，你先消消气，晚饭时就扒它的皮，吃它的肉，抽它的筋，喝它的血。” 当这个任务交给炊事班长时，他犯愁了。怎样才能做到扒皮、吃肉、抽筋、喝血？” 晚餐，让江青很满意，特别是那道鸡非常好吃，她问炊事班长叫什么名？ 炊事班长楞了：“就是根据首长的意思，扒了它绿色的皮、把白色的椰子肉捣岁碎做成了点心叶饼，吃它的肉、将鸡放入掏空的椰子壳内蒸熟可食用，就是抽去它筋，你刚才喝的饮料就是椰子汁，也就是喝它的血了。至于这道菜，首长你给起个名吧？” 这个故事的真伪我无从考证，文昌鸡在海南岛每家餐馆都有，它具有滑而不腻、香而不俗、食而不厌的特点，为海南岛独特风味佳肴之一。平民百姓也会做，工序也不复杂。我想它的渊源也许要比这个故事早得多，就像明太祖朱元彰要饭时的叫花鸡一样，纯粹是“民以食为天”，缘于偶然。因为在每个景点和大街小巷，以及超市都可以看到用椰子壳做成的工艺品。可是有一点，这个故事流传的范围之广，说明了人心向背，它并不取决于职位高低，“水能载舟，水亦能覆舟”；我始终认为，为官哪怕是一生，也总是有终极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永远是一个人的为人和品质，有口皆碑的永远是那些心里装着老百姓的人。 椰子树在海南人的心中，一直是伟男子的象征，原因有三：一是它高大、挺拔和俊秀，有男子汉的伟岸和洒脱；二是它不挑土地贫瘠和肥沃，你把它植在那里，它就在那里生根结果；三是忍辱负重，每一个椰子按7斤算，少的能结40几个，最多的将近百个；海南岛属热带季风气候，岛内经常受台风的骚扰和侵袭，我们在高速公路两旁看到许多椰林整片整片都有不同程度的倾斜，只要不被连根拔起，它仍然会顽强地活着，也许，这些“驼背”的椰子树永远不可能被矫正，但它们依然奉献给人类乳汁般的椰汁。我不禁视线有些模糊，为这样一个个“残疾”的集体，为它们的顽强和承受力。在我心中，它们和那些挺拔的椰子树一样，都无愧于“伟男子”的美誉…… 与椰林相伴的还有热带作物林、橡胶林、胡椒林、槟榔林、榕树林、热带水果林（椰子、菠萝、菠萝蜜、芒果、荔枝、番石榴、腰果等）。我们尝了各种各样热带和亚热带水果，记忆比较深刻的有木瓜和藩石榴。木瓜其貌不扬，形状和瓜皮颜色有些蠢笨，瓜蛋里藏着鲜红饱满的果肉，质地比西瓜还细腻，瓜瓤中密密麻麻塞满了瓜子，圆溜溜的小黑球，黑鱼子一般，香甜清凉，蛋羹似的滑溜，口感很不错。藩石榴一反石榴黄灿灿、红橙橙的喜庆，样子和颜色如佛手瓜，果实几乎没什么肉质，酸涩少汁，味道怪异，不敢恭维。正是这些众多的热带林木，为海岛披上了艳丽、迷人的彩纱，显现了椰岛美丽的风光。 二.万泉河水清又清 我们一行到达万泉河时，天空中飘起细细密密的雨。 源于五指山的万泉河，全长162千米，上游峡谷峭壁，流水湍急，声如奔雷，七滩八湾，时静时喧，两岸很少有寄生性村落和人烟，全是一匹匹移动的青山，是茂密的芭蕉叶和棕榈树的迎送，把它们肥肥大大的绿色填埋在水中。到了中下游，河面豁然开朗，水波不兴。 竹筏载客七人，因为顺风和艄公技术的娴熟，依然能感知“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漂流速度。盈盈一水，碧绿浅显，让我们无登山之累，却饱览了岸上和水里浓郁的热带山野景色，有“船在河中走，人在画中游”的亲水之乐。 在船头捧起一捧河水，无法打捞沉积了千年的绿色，只有一把碎银在十指间滑落，滴破自己的倒影。想起了少年演出的舞台，想起作为背景的万泉河，想起音乐初起自己的心跳，想起那些和我的一起戴着尖顶斗笠、踮着脚尖移动、朝着红旗和彩霞碎步轻轻地依偎过去的“红色娘子军”，想起了雄壮的娘子军连连歌……如今，它不再是威严的样板，不再当红与流行，甚至被搁置边缘。那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成为全社会的一场噩梦，被人们唾弃和忘却。只是我站在万泉河上，把一个遥远的故事和儿时的憧憬拉到近镜头，不能更近了。 即使这样的近，以前不敢问的问题，现在仍然没想明白：文革中没有权利参加任何红色运动和政治活动的“黑五类”子女，当初导演为什么让我出演娘子军连连长？ 没有答案，不会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只有这静静地载浮着疲惫了的时间、一如电影和记忆中那样姿容清秀的万泉河，用汩汩波声不倦不休地絮语，向我述说着悠远的童话；又仿佛是久别的故友，尽情倾诉着蓄积了几十载春秋的别绪离愁，亲昵依旧、温馨依旧。 据说电影《亚玛逊河》中有一半以上的镜头，是在万泉河拍摄的，因为亚玛逊河流域有的地方植被已遭破坏，而从远古流来的万泉河，象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保持着它神秘的面纱、少女的羞涩和完美的体态。这里没有理性、概念的遮蔽，没有菩提树，也没有野玫瑰，有的只是清淳的、本真的感觉和原生的状态；这里蕴蓄着强大的生命力，以一种母性天生的亲切和活力，滋润着两岸连绵不断的灌木丛林、奉献给人类可爱和可观地经济作物，也给来此观光者以视觉的美感。 当我有幸接触到生命的原版，看到未被物欲贪求所修改过的生命初稿，体验不曾被裁剪，宛如童年向往的、未经世俗灰尘污染的原始状态，从容、悠长、恬静，消磨了人生的百般滋味。远去了！世俗纷争；远去了！功名利禄。有一种回到虫吟鸟鸣、月白风清之间，回到云聚云散、落花流水之间的返朴归真和潇洒自在，“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心灵一如透明清澈的万泉河河水，净化得可以看透任何东西…… 天空中仍然飘着蒙蒙细雨。 目的地到了，在竹筏和木码头“合拢”一瞬间，不经意飞起几朵浪花，溅湿了我裤腿，也撩起了我满怀地感动。读懂了，万泉河，你有情有意地挽留和眷恋，此次短暂的邂逅将化作我隽永的回味。 再见了，迷人的万泉河！祝你清纯依旧，美丽如故。 三.天涯海角 成语“天涯海角”指极偏远的地方。海角，海的尽头。宋代张世南《游宦记闻》卷六：“今之远宦及远服贾者，皆曰天涯海角，盖俗谈也。”也作天涯海角。 其实，天涯海角并不是确实的地理位置。由于古时科学知识有限，人们认为天圆地方，天有尽头，海有边角；更因为古代的三亚由于交通闭塞，人烟罕见，被封建统治者当做流放贬官嫡臣的蛮荒之地。翻阅《道光琼州府志》，在“谪宦”目下，知谪宦始自唐代，凡十人，宋代也十人；在“流寓”目下，知道隋一人，唐十二人，宋十二人。明朝谪宦及流寓工二十二人，其中不乏功名卓著的贤相名臣。如唐代名相李德裕、韦执宜，宋代宰相卢多逊、赵鼎和名臣胡铨，（李纲、赵鼎、胡铨因为反对议和，力主抗金而被流放。）元代御市史中丞王仕熙等。 唐朝宰相李德裕从潮州再贬崖州司户，曾有《登崖州城作》：“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青山似欲留人往，百匝千遭绕郡城。”而被流放者往往难有归期，有的就生老病亡这里，唐代杨炎有诗：“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崖州在何处？生度鬼门关。”宋代名臣胡铨用“区区万里天涯路，野草荒烟正断魂”形容这里的遥远和荒凉。崖州在中原人们的心中，就真正成天之涯，海之角的代名词。 天涯海角位于三亚市，三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就能从南京直达三亚机场。三亚热带海滨是海南海滨风光的精华所在，它的纬度和美国夏威夷的南端纬度相当，是中国的王牌景区之一。 有关天涯海角的来历，据《崖州志》记载：清朝雍正年间，知州程哲在海湾一块高约十米圆柱形岩石上面刻有“天涯”两字。不远处，另一块巨石顶端刻有“海角”二字，据说由清末文人题写。传说天涯和海角两块石头原是一对相爱男女，彼此约定生死不分，但是他们的家长偏要棒打鸳鸯。于是他俩携手出走，被紧追不舍的家丁追到这个前面无路可走的海滨。他们悲伤至极，投入大海。这时雷雨交加，在一声巨响中，他们化为两座石崖，那群家丁也变成大大小小的磊石。从此，走到天崖也不分离，成为坚贞爱情的象征。 有对情侣建议游船靠岸，想上岸走走，因为旅行线路上有这一景点。可这里不是停靠码头，船怕搁浅。由于风急浪大，浪花不时亲吻相机，船摇摆得很厉害，尽管船家尽可能缩短照相距离，由于摄影角度不理想，一张相片同时取景天涯和海角还是相当困难。无奈只能“活生生”拆开天涯和海角，虽说于心不忍，也实无他法，快快给母亲照了几张，就匆匆收起相机，一来怕耽误其他游客时间，二则怕海水侵蚀相机。从船上看沙滩上的磊磊奇石，像石林，像岩丛，散乱分布，没什么规律；青黝黝，胖乎乎，圆溜溜，熊蹲虎踞，姿态各异。这一带绵长的海岸线尽是沙滩，惟独这儿有一堆乱石，是海浪冲聚？是山体滑坡？成因究竟是什么？ 对此，随团实习导游讲了天涯海角另一段神话故事：很久以前，从南海来了一条贼船，抢掠渔民，并霸占了停在海湾的渔船，善良的渔民无家可归。忽然，天空中飞来一只神鹰，展开云幕一样的翅膀，抛下一阵巨大的圆石把贼船砸了个粉碎，挽救了受难的渔民。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这堆乱石一直作为惩罚侵扰渔民贼船的见证。也许，没有确切答案，这也就成为一种解释。 不远万里来到海南，却只能在游船上远远看一看天涯海角，不免有些遗憾，有的甚至投诉旅行社。许能导游解释：“因为上一批游客说天涯海角没什么好看，而西岛游泳因时间关系而没尽兴。我就自己做主把天涯海角景点的徒步改成坐船，腾出部分时间给西岛的海上游泳，事先没征求大家意见，对不起了，请原谅。” 游客在西岛游得过瘾，玩得尽兴。 晚餐开始前，许能导游再次赔不是，并自己掏钱请游客喝酒，每桌增加两道菜，鸡尾虾和左口鱼，声声歉意…… 五日后，在开往海口机场大巴上，许导请每人填一张由他所在旅行社发的海南之行印象调查表，其中有一项是给导游打的分，包括很满意、满意、一般、不满意、差，我和妈妈毫不犹豫地圈了很满意。虽说许导文化程度有限，在讲解方面显得欠缺了点，但他整个行程的真诚服务，细心照顾，辛劳兢业，奉献爱心，都无疑是很出色的。 交表格时，许导眼睛有些湿润，有些难过，我瞥了一眼他手中已收上的表格和注意了正在填写其他游客，有部分人填了“一般”，理由很简单，还是关于“天涯海角”。回到座位，许导已经开始关于海口机场的讲解，头微微低了些，可声音不再那么亢奋，显得深沉和沙哑。 说句心里话，第一次见接团的许导，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只是知道这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三十岁左右的导游叫许能。可全程下来，他强烈的责任心和对工作那份敬业和执著，深深感动了我。我们这个组团，有的住三星级宾馆，有的则是四星级，景点也不一致，每天早晚他都得奔波于两个酒店迎送，有时连早饭都耽误了。有一次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劝他别送了，可他说：“不送我不放心。”自始至终都是站立讲解，累了就背靠扶杆，他讲一段时间就要干嗑几声，因为太疲劳，他嗓音一直有些沙哑；对老人无微不至地关心，搀上扶下，就像对待自己的长辈。一个人能力固然有大小，可做到了尽心尽责，就是一个纯粹的人，我想，如果硬要把没上“天涯海角”作为评判标准，那么过失也应该分有意和无意，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他很好的初衷和本意？如果非要认为是错误的话，许导那么多的歉意和努力还不足以弥补？还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旅游本来就是一种放松，何苦给自己和别人“增压”？相遇和相识都是一种缘，更何况不远万里。 妈妈和我从许导手中要回了我们填的那两份表格，在空白处添上了心里想说的话。 妈妈说：“一个古稀老人，第一次出远门，又晕车，我和孩子都很担心。是许导亲人般地照顾给了我宾至如归的感觉，让我觉得海南不再遥远。就要结束本次旅游了，请贵公司接受我真诚地感谢，是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导游！” 我留言：“个子不高的许导，和椰子树一样伟岸，让我肃然起敬。” 那位来自武汉、头发花白的阿姨，想想写写，竟把表格反面都写满了，许导接过这份表格有些哽咽：“谢谢你，阿姨！” “应该说感谢的是我……” 是啊，应该说感谢的是我们，海南因为有像许能一样出色的导游，南海的天更蔚蓝，三亚的水更明净，椰岛的风更宜人。 “天涯海角”赋予我的，不仅仅是动人的传说，还有许多，许多…… 四.南山佛教文化 南山，位于海南三亚市以西约40公里，海拔270米，临海而立，山势逶迤，遍野苍郁。南山，又称鳌山。相传明代崖州有个书生叫王邦相，坐船去三亚赶考，海上一群鲨鱼翻波作浪，船上几十人乱作一团，不知所措。有人提议，鲨鱼不吃到人是不会离去的，与其一船人等死，不如每人抛衣海中，鲨鱼叼了谁的衣服，谁就跳海喂鱼，无奈之中，也就只能这样舍一人性命而保全一船人。鲨鱼咬了王邦相的衣物，他果真跳了海，而这条鲨鱼不仅没有吞噬书生，立即将他背起，还一直送到南山脚下小洞天的沙滩上。王邦相生还，可鲨鱼由于冲滩离水而死。而那船人也并未就此躲过劫难，因台风骤起，浪大翻船，无一幸免。王邦相厚葬鲨鱼，筑坟立碑，年年祭拜。后来书生应试高中，始终不忘鲨鱼的救命之恩。王邦相临终前，嘱咐家人将他埋在鲨鱼墓边，要求后代尊鲨鱼为恩公，年年祭扫，世代戒食。人们为记此事，给南山加名鳌山（因为大鲨鱼又名鳌鱼），据说这个非常神奇的故事是真实的。 南山文化旅游区是集佛教文化、热带海洋风光、民俗风情和历史古迹为一体的大型文化旅游区，也是目前我国唯一通过ISO14000国际环境管理质量认证的景区。相传唐代我国著名高僧鉴真东渡日本，日本著名遣唐僧空海西渡求学，均遭台风所阻漂至南山，经驻留休整后，传经、求学都获得成功。 两个小时自由活动，对于若大的游区似乎太苛刻了，也决定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有目的选择几个与佛教相关的景点。在吉祥如意园下了游览车，台阶之上是吉祥如意亭，里面挂着吉祥如意钟。我们撞钟祈福之后，想进竹林会一会不在庙宇呆着、“回归自然”的十八罗汉。许多寺庙里的罗汉堂，都是依次排列的，少则十八尊，多则五百座，没有背景衬托。但这里的罗汉却都处在南山环抱里，除了有两座罗汉在讨论，其他都各自为政，分散而坐。塑像表情生动，形态逼真，舒卷的云团、摇曳的竹海和石的凝重，动静对比，使整个环境雄浑而奇崛，庄重而多姿。 菩提达摩。这位南朝宋末从南印度来的传教人，闭目袖手，趺坐成标准佛像。脸上毫无表情，逐渐进入入定状态。这使人想起他九年“面壁而坐，终日默然”的苦行，终于成为天竺第十八祖和东土禅宗的始祖。一般罗汉都是光头，他却头戴风帽，极为少见。所以，有人说，这是达摩被困台城时听天由命的写照，在我看来耐得寂寞也是人生一种境界 长眉罗汉慈眉善目，评酒罗汉醉态朦胧，伏虎罗汉神力无比，降龙罗汉威武勇猛，钦佩罗汉谦虚好学，藐视罗汉自命不凡，讲经罗汉经纶满腹，听经罗汉孜孜好学……真可谓人生百态，惟妙惟肖。罗汉的服饰雕得层次分明，衣褶细致入微，充分体现了丝绸、棉布、麻等不同衣料的质感。 我们不想再走了，坐在亭内等余老师。也许迷恋热带园林独特的风光，也许执意要会见十八罗汉，同伴“马放南山”，不思回归，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踪影。 酸豆树是三亚市的市树，是非常珍贵的草坪孤立风景树，酸豆酸甜可口，解渴开胃。在南山成片酸豆树林中，树体巨大，树干粗壮，枝叶浓密，树枝宏丽，像一群雄姿勃发的汉子，还有用白色花岗岩雕刻的一群大大小小石象，形态憨厚可爱，很想漫步树丛，与象同乐。 慈航普渡园，典型的中国园林设计，小桥流水，曲院长廊。和江苏园林及北方皇家园林所不同的是园区花木多为热带植物，其中和佛教有缘的植物居多，高大的木棉，圣洁的睡莲、美丽的菩提…… 到了南山寺脚下，年过古稀的母亲由于行动缓慢，为了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主动放弃上山。我一路小跑，拾级而上，就想好好地饱览这座新中国50年来由国家批准建造的、规模最大的仿唐风格佛寺。前殿所供佛像我都不陌生，就直奔主殿。南山寺北面，是一道很高的山梁，两侧缓缓而下，整个山势像一尊端坐的大佛，而南山寺正好位于佛的怀中，可谓“后有靠山”；而寺门所对前方是一览无疑的南海，应了“前途广阔”；山梁的东边有一棵龙形巨树，山梁的西端有一块天然巨石仿佛老虎，左青龙右白虎，好一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此等选址，令人叫绝！定是精通风水学的高人所为。据说主殿所供观音非常灵验，烧了烛香，祈祷平安。出了庙宇，又忍不住驻足观海平台，俯瞰眼前椰林摇翠，远眺南海万顷碧波，沐椰风听海韵，令人心旷神怡，不思回返。手机响了，我知道约定的30分钟时限已到，不要命似地往山下冲…… 南山有很多红豆树，干高数丈，叶如羽状，绿得娇嫩欲滴，就像初春的水杉树叶。所生红豆，绛色晶莹，一如玛瑙，圆润坚久，光似绀珠，可做饰品。王维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如今家喻户晓，而温庭筠的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未知？”则更富绮思，故亦名相思子。 有好长一段行程，路边石墙上有许多大字，其中我认识的并不多。听说那是金刚经，还有其他题刻，这些字均出自书法家和佛教名流之手。在满眼都是绿色的世界里，那些刻在岩石上的红色符号——佛教中代表吉祥和祝福的字特别醒目，也渲染了佛教文化区的气氛。 佛经中讲，观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因此，观音在中国和东南亚许多国家受到普遍尊崇。佛书上说，南海观音发12个宏愿，其中一个便是长居南海。在南海海面上，108米的南海观音铜像已基本完工，这个高度超过了美国自由女神像。 我很想回去看一看稀世珍宝、世界首尊“金玉观音”。介绍上说，她采用世界手工工艺之一绝——中国传统的“宫廷金细工”技艺，由黄金、南非钻石、珍珠、珊瑚，以及许多种名贵宝石和玉精工制成，高3.8米，有西康左钦活佛装藏开光，临济禅宗第44代大师——本焕大和尚为观音示现主持洒净揭像法会，尤其珍贵的是金玉观音体内藏着一颗释加牟尼的舍利子。无奈集合时间已到，我和母亲三步并作两步出了“不二法门”。 因时间关系，即使走马观花，也未及佛教文化旅游区全部。可总体印象很不错，整个佛教文化区，以艺术形式体现了宗教主题，把信仰溶于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于无声处，独具匠心。虽说匆匆脚步，仍不搅我心中那份宁静与恬适，也许真的就是有缘吧。 我期待着再次光顾，且不随旅游团，用整整一天，不仅仅遍及点面，重点精读梳理，细细品味佛教文化所蕴涵的魅力。 五.寄语龙血松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中国叫南山的地方较多，据我所知四川大足、陕西西安、广东潮州、福建莆田等地等都有南山。而三亚是我国最南端的城市，地理位置确切；另据全国第三、第四次人口普查结果：海南人均寿命居全国之冠，三亚是海南最长寿的地方，而南山一带的人均寿命为三亚之首，现存百岁老人达数百人之多；还因为龙血松——南山不老松，其森林面积和树龄都是世界之最，最高树龄达6000多年。这些都决定了为什么只有海南的南山与寿相连。 早听说南山不老松，今天有幸得见。粗壮的树干，没有细树枝，树皮老成，有一种沧桑感，仿佛历史在这里沉淀、岁月在这里凝固；长着披针形长叶，色泽宛如翠玉，鲜嫩、水灵，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渗出叶汁，这就是龙血松，又叫南山不老松。传说龙血松是盘古开天地时被荆棘刺伤，血洒南山长出来的。在中国，仅海南的三亚和云南的西双版纳生长此树。它的树脂可制成贵重的药材“血竭”。它像活化石，可它又不是活化石，因为活化石必须在远古就有记载，现在仍有活标本。而龙血松没有记载，可在我心里，它就是活化石，因为南山不老松的树龄比五千年华夏文化史还漫长。 每一棵树上，凡是人手能够着之处，几乎都扎满了表示吉祥如意、寿比南山祝福的红绸带。我找了找，却没发现可请之处，一打听，才得知是从第一站吉祥如意园请来的。采纳友人建议，我和母亲反复摸摸树干，却不忍触摸叶儿，生怕揉碎了它美丽娇嫩的翠绿。 我让母亲站在满山的龙血松之间，多角度、多方位地替她摄影。母亲额前纹深深的，它深深地触动了我细微的神经；南国的风吹起了母亲那满头白发，也拂落了我不由自主的女儿泪。 母亲这一生非常坎坷，经济上，几十年如一日，除了独自挑起抚养我们姐妹俩重担，还要想办法从有限的生活费中挤出些给父亲，她对自己十分苛刻，甚至近乎残忍。三年自然灾害末年，我一天的粮食——一个巴掌大的饼给人偷了，母亲让我吞了粮食，自己却饿着肚子去上班。打我记事起，母亲没休过一天病假。高烧39度都不肯离开岗位，不是她有多先进，而是想挣回每天那0.36元补贴，以给贫血的孩子多一点营养；政治上，反革命家属帽子始终是一座无形的大山，让母亲喘不过气来。厂里有好事没她的份，出了事她一定在被排查之列。文革后期，母亲所在的织布车间被人剪了“盘头”（已织成的布成品），车间主任倪文彬在大会上说：“……也要警惕那些反革命家属……”因为织布车间里反革命家属不止她一个，会上母亲没有说什么。可会后，一直忍气吞声的母亲找到车间主任，理直气壮，不让分毫。也许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从此以后，老倪和母亲成了朋友。1979年我顶替母亲进了工厂，老倪不无感叹地说：“你母亲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女性，也很有水平，她会上照顾和保全了我的面子，可当只有我们两人时，她的义正词严，让我非常难堪；她的晓之以理，让我羞愧无比；她的将心比心，让我脸一阵阵发烧。她有效地提醒了走惯顺路的我如何去换位思考，反思自己。”除了这些没有办法回避的现实外，母亲还要很痛苦地面对父亲一辈子无端猜忌。 虽说父亲是那个政治年代的牺牲品，被扭曲了本性，他在外面被人折磨，很可怜。在家里他却变了态地折磨别人，已经到了非常不可理喻的地步，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灵才能找到平衡点。我清楚记得父亲落实政策后，除了理直气壮外，在男女问题上的变态更加歇斯底里。母亲把我和妹妹叫到身边：“现在你们的父亲生活有了保障，我也可以放下心了，只想放自己过过，再也不想忍受他的变态。”妹妹随我妈意思，可我和丈夫竭力阻止。非常坚强的母亲那天泪如泉涌：“你们不亲身经历来自你父亲的伤害和折磨，是不可能体会我的痛楚。”尽管母亲保全了孩子们所谓的“面子”，为了我们维持这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可他和父亲始终过着分居的生活。 2001年到2003年二年中，当我遭遇来自父亲酷吏般的精神折磨和声誉诽谤时，对他的扭曲和变态，作为女儿的我欲哭无泪、欲告不能、欲恨不可、欲罢不行，可心一直在淌血，却不能对别人说。对他和他给我造成的影响，我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更不想去解释，我信奉明朝名臣于谦的名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千百次问苍天，前世作了什么孽，要赐予我这么一个疯狂变态的父亲？从不敢奢求那种深沉的父爱，只求他对我少一点伤害。我不会记恨父亲，可伤透了的心很难愈合。尽管我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去爱父亲，说真的除了血缘和良知，剩下的已经很少了。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掉泪，可这泪中的主要成分悲哀和悲伤，为自己，也为父亲。有个想法，写一篇题为“爸爸，叫我如何去爱你？”说一说心里的话，宣泄一些久蓄的怨恨和不平，很想和父亲沟通，可我更知道永远无法做到真正地意义上的沟通。因为他的心灵已经扭曲了几十年，我不想、也不能伤害父亲，改江山容易，改本性难，更何况父亲已近耄耋？除了孝道和责任，我尽可能和他保持一种恒定的距离，也许对我和父亲来说都是最好的（这是母亲一辈子总结的经验，也是家族女性用牺牲声誉换来的教训）。将来，我可能会以小说形式，把极左年代牺牲品——一个受害者遭受种种的非人折磨、被扭曲的灵魂导致很怪又很顽固的思维方式、折射出那种不可理喻的夫“爱”和父“爱”，把这个家族女人凄凉如水的心境和生活写出来。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和渲泄的渠道，只是为了记录一段真实的生活，只是为了该忘却的记忆，以慢慢释放堵在心里、压抑自己而总也不能释怀的东西…… 而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女儿，如今才真正理解母亲这辈子是多么不幸和不易！母亲为我们牺牲得太多，太多，除了深深愧疚往昔的不懂事、不成熟，更多想的是应该怎样用未来岁月，用女儿那份纯洁的爱去弥补母亲应该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一切，抚慰母亲那颗不该滴血的善良心。 母亲的为人就像龙血松，滴血自己，孕育新生。尽管沧海桑田，历经苦难和折磨，辛酸和坎坷，没有任何东西能平移母亲那朴实无华的优秀品质。母亲和千千万万的女性一样普通，可当太多太多的平凡被岁月串起、太多太多的苦难被长河沉淀、太多太多的辛酸被黄土掩埋、太多太多的善良被历史记住，母亲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 面对满山龙血松，我默默为母亲祈祷，深深地祝福母亲寿比南山不老松！ 同样的祝福给父亲，也祈祷父亲能给自己一份快乐，还我们一份轻松！ 六.迷人的海湾 大东海距三亚市区三公里，位于榆林港和鹿回头之间，月牙形的海湾长约二公里。相传大东海是三亚落笔峰落笔洞黑龙戏水的地方，黑龙看中了大东海晴空丽日，碧波万顷，风平浪静，央求南海龙王将大东海借给他戏水解闷，南海龙王答应了。不料黑龙一来便带来了台风，搅得大东海浪高流急，严重影响了渔民的捕鱼和生活。于是，南海龙王只准黑龙偶尔来大东海活动筋骨。 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洁净的海水、细软的沙滩、成片的椰林，勾勒了美丽的南国风光。我们到大东海时，南京正直初冬，气温在0度左右徘徊，可这里水温在18——22•C，很适宜潜水。这里不仅有许多水上活动项目，还有最大耐压深度50米的“航旅一号”观光潜艇，带游客领略海底世界的神奇。同来的小伙无一例外选择了潜水，我怕高血压的母亲不适应深海水压，就和老余、小丁四人租了艘摩托艇戏水逐浪。汽艇颠簸得很厉害，老余看到我神情紧张：“不要紧张，摩托艇不会翻的，再说，翻了也不怕，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会游泳。” 我比较忌讳，心跳反而加快了，闭上眼睛，默默祷告上天保佑。 小丁说：“小李，你往远处看，大海有三种颜色。” 我放眼远眺，大海真的有三种颜色，浅蓝、蔚蓝、深蓝，而每种蓝之间好象用一把巨大的直尺作基准画出来的。 小丁还告诉我们：“我当海军的时候，曾经看过大海呈七种颜色。” “我们这次在海南能看到吗？” “那不一定，七种颜色非常少。也许它跟季节、阳光、潮汐等都有关系。” 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希冀。 海天中有几只白鸥，作种种险峻的无穷曲线盘旋，有的突然坠向海面，掠水而飞，飞不多远，又盘旋空中消去。 摩托艇越颠得厉害，老余好像越自如，他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我爱你，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俯瞰着白云下陡壁悬崖……” 而在蜈支州岛的西海岸，我们不仅忘却一切在沙滩拾贝，还坐船观赏色彩斑斓的珊瑚。透过洁净的海水，一片绿色的珊瑚，我揉了揉眼睛，还是绿色。是否因为自己有些色盲的缘故，珊瑚怎么不是红色和白色？船家告诉我：“红珊瑚现在已经很稀少，你看到珊瑚绿色的，那是活的珊瑚。死了之后，她就成白色。”他还说：“到了晚上，这里的沙滩上有大批寄居蟹，带着手电筒，顺着它爬行的痕迹，就可以轻易捉到它们。而在其他景区的海滩，你是很难找到的。” 月光、沙滩、珊瑚、寄居蟹，你能无动于衷吗？ 赤脚、拾贝、捉蟹、听涛声，你不忘乎所以吗？ 迷人、诱惑、神往、蜈支夜，你不留恋往返吗？ 无奈团队行程已定，特恨选择了旅游团，虽然磁场万千，可身不由己。只能留下一个神秘的梦，等下次来圆。 亚龙湾三面青山相拥，一面呈月牙形向大海敞开。沙滩平缓宽阔，绵延7公里，浅海区宽达50—60米，沙粒洁白细软，海水清澈分层，终年可以进行海水浴、日光浴、潜水和多样水上运动，它被联合国旅游组织秘书长萨维尼亚克挥笔赞美的“真正的天堂”。 海边沙滩上，人像小鱼一般，暴露在日光下，怀抱中是薰人的咸风。沙滩边有许多伞棚，人仰天躺在沙上，有的下海游泳，踏浪。我和妈妈漫步在柔软细白的沙滩上，沐明媚阳光，看椰林摇翠，听涛声依旧，任海风吹拂，品南国海韵，觉得能在这纯净无任何污染的生态环境中走一走，在天生丽质数一流的“天下第一湾”看一看，都是一种幸福。 沙滩上，出售千姿百态的贝壳和海洋生物，我更喜欢色彩斑斓的螺类。酷似老人负重的蚯蚓丛螺、极具生命感的大法螺、坚毅的凤凰女王螺、温柔的少女螺、厚实的皇冠螺、银白的夜光螺、美丽的鹦鹉螺、古朴的五福螺、憨态的虎皮螺、舞爪的螃蟹螺。 亚龙湾是我们此次海南游的最后一个景点，为给自己留下蓝色的回忆，我选购了紫珍珠和黑珍珠项链；以及玳瑁手镯；给朋友捎去南海的气息，包里装满了被称为南海四大名螺的皇冠螺、鹦鹉螺、少女螺、夜光螺。 七.意犹未尽 从三亚至海口高速公路两旁，满眼尽是热带植物，随处可见三角梅，蓬蓬浓浓的绿上飘动着一串串红的美丽植物，好像冬天里的一团团火，那是三亚市市花。 即将退休的老余和小丁正讨论着如何将南京空余的房产卖出去，置换成三亚房产，并问我是否有此意？ 也许，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觉得好的东西，就有些迫不及待，也许正是这种猎奇心，使果敢的男人容易成功。而女人更喜欢琢磨和品位所赏之物的质地及内涵，并不非要拥有，也往往因此而坐失良机。作为投资另当别论，否则，我会利用寒假偶尔来这过冬，就像候鸟，也许时空和距离会让人加倍珍惜每一次不易的机会。我记得文革时期，偷偷借来“大毒草”——《红楼梦》等一批名著，真是废寝忘食，如饥似渴，抓紧通读，细细咀嚼，总想留下点什么。八十年代拥有后，书籍成了一种饰品，觉得归属权在自己，今天不读明天读，日复日，年复年，至今也没完整地重读一本书。 也如每到一个景点，男人总是向山水猴急奔去，一睹为快，而女人则认为山水并非布匹，内容和形式可以一段一段裁开缝衣，只有耐心听完介绍，带着它历史和故事去观赏、理解才更有意义。其实不同的心境，犹如不同程度的光，投在山水之间，返映出不同的景色。所以，意境总是在赏析后随着女人娓娓而来。 我闭目休息，可五日行程像过电影，椰城海口，博鳌玉带滩，兴隆华侨农场热带植物，万泉河漂流，神秘野人谷，大东海，天涯海角，西岛，南山文化旅游区，蜈支州岛，亚龙湾……历历在目，我最迷恋三亚的热带海滨。有人说：三亚是春天的故乡。也有人说：三亚是离太阳、离美梦最近的地方。除此之外，我觉得三亚更像一首词句清隽、意境高远的诗，粗读一遍觉得很美；细细品味，才发现她的美竟然有摄人魂魄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就让你对它刻骨铭心了。 由于鹿回头神奇故事，三亚别称鹿城，此次海南之行唯缺鹿回头景点，也许一切都是那么随意。为了鹿回头美丽的传说，为了三亚迷人的海滨，为了五指山一日四季奇异的温度和景色，为了南国永恒的春天，我一定会回头的！ 竹清 2004年12月底 赞 (散文编辑：可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