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让太多的记忆翻飞而至。 生在江南水乡的我,所爱的都带着江南的气息,睡莲便是我最爱的花。小时候,常常和虹一起去乡下,江南的小河道弯弯曲曲间衍生出无数缠绵来,如同人心的百转千回。那时,我们一起坐在船上,清澈的河水在指尖凉凉的滑过,远远地看见大片荷叶簇拥,碧绿如水。那一答儿莲花盛放,粉粉的惹人怜爱。不过我更喜欢紫色的睡莲,高贵优雅,气质古典。记忆中最美的睡莲是在花店偶然见到的,淡紫色的莲瓣半开半合,清雅淡绝。薄薄的透明塑料纸卷成花束状,里面盛了半束清水,那朵高贵中带点羞涩的睡莲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其中,深绿的莲叶熨帖地托着这绝世殊容。塑料纸外裹着一层淡绿的干纸,厚重而有质地。尾处系着浅黄色的丝带,清绝中参着融融暖意。我就那样站在花店的中央静静地看着它,恍然如梦。 容颜如莲,我想应该是绝美的吧,只是不知道她会是哪一种莲花。很少见到白莲,那纯洁得一尘不染的莲花,好似无辜的天使坠落人间,超然地看着这人世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在看过《幻城》之后,所有的红莲都只能在我脑中写下“决绝”二字,而我亦不喜欢那样热烈的颜色。以前上初中时,校园里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每到夏天,各色睡莲便安静地盛放,小朵小朵地微笑着,池底的小金鱼总是没心没肺地欢笑嬉戏,惹得我们驻足观望。 那时候,只是简单纯粹地喜欢着莲花。而在参禅以后,莲花已是圣洁而带有佛性的,喜爱也提升为另一种层次的尊敬。有时候再看见莲花,一切俗扰就会淡成背景,心也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也许,莲心,自有一种力量。 读到末尾“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时,心底一片凄然。错误的过程很美丽,结果却太残忍。思念是一根无形的线,牵住了别人,缚住了自己。我抬头看见莲花的衰落,心田一片荒芜。 情致妩媚,相思恨绝。 尘世间的错误,是你我都不能控制的。遥遥地想起卞之琳的《断章》,“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我”。同是陌路人,却成为彼此眼底的风景。可是你我,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就错在命运牵引我们相识。我想,如果戚夫人早料知自己日后会变成“人彘”,也会转身避免与刘邦的相遇。如果我早知道等待是这样的遥遥无期,也会在痛苦之前选择离开。你我,还是不相识的好。 可是为什么,当一切尘埃落定时,脑海里留下的还是那段莲花的回忆,还是你孑然的身影、明朗的微笑。一切,都不再是错误。 莲花落了,我要走了。 赞 (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