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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灯火里的歌声
时间:2014-03-12 13:38
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胡涂老言点击:次
我想我是有幸的,竟能听到如此动人的歌声。我是喜欢听歌的,却从不曾听到这样的沁人心脾的美妙曲子。
民歌独到天然,令人欣喜,大地欢跃,流水潺潺,如身似其镜,却也不及与它般;山歌自然,得天独厚,招人留连,侨树娜姿,似群山昂首,却也不及与它般;藏歌豪迈,万里无挑,惹人欣爽,白云飘飘,绿草如荫,犹光辉普照,却也不及与它般。莫说流行与摇滚,莫说古典与乡村,莫说豪情与壮阔。都未及第之,倘若真要找一个词语或者是一句话来形容它。而如我等般世俗,怕是要亵渎这灵歌绝声了。
于是,我只好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论。单留一双浑浊的双耳,静静地,静静地,享受这上天赐予的恩惠,使我的心灵得到一种升华,如禅佛传音般,指引我领悟世间的真谛。听着听着,竟也不知身在何处了,像是游穿于山地之间,像是遨游于白云之中,像是翔驾于九天之外。
似乎我被什么牵引着,欲要解脱出人世的纷争,世俗的浑浊,沸懈的狭斗。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这歌曲的作用,想必通晓凡尘的神仙也是如此吧!
可是,这样的歌声不好寻觅。也只是在夜幕降临,灯火闪耀的时候,方可悻然而闻,恰还要在明月悬挂苍穹时。如此般,也是不好寻觉的。
喧闹纷争的城市是不会有的,勾心斗角的乡村也是不会有的,冥顽气高的大海也是不会有的。它只存在于纯净的山水之间,只流凌于璀璨的夜色之中,只游行于神圣的天空之上。恰若今晚,一心寻找静谧心灵的我,在临到此处时,夜色明朗,大地似乎批上了一件银装。顺着明月的指引,又瞧见了高山之上,阁楼如悬空般矗立在那。
阁楼灯火通明,似乎还能瞧见一道亮丽的身影,正神情怡然的弹奏着,只怪我无缘望见庐山真面,纵然是浑眼汇聚也无法瞅见具体轮廓。四下寻找一番,再无其他。于是我只能坐享其成了,静然的聆听。
一切都沉迷于其中了,微风拂过,大树也随着曼妙的歌声翩然起舞;溪水也伴着节奏欢跃的跳动着;花草竟然忍不住它的魅力,飘飘然的挣脱大地的怀抱,朝着丽歌境曲而去了。连高空的明月也为之黯然失色。
而我,在听过此声此曲之后,那先前的种种不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的犹顿困惑,一下子飞奔得不知所往;世俗的偏见,也似解脱捆扰般跑得未了何处。
一切的繁杂,一切的沉闷,一切的愁苦,都不见了。唯有知觉的是:全身也轻盈了,血脉也沸腾了,肠胃也舒畅了,头脑也更清新了——如经历过大自然的浸泡,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升华。
本想着再上前去,看看是谁在演奏,谁在歌唱,可是突然觉得我这样似乎有些冒冒然,像我这样的凡尘世俗,如何能够窥探她的美貌?能有幸聆听到此绝妙,已是老天对我格外开恩了。还能有所逾越么?这样,岂不要对抗天命?我是不能的,我只是一介凡尘罢了。
想到此,我还是坐在原处。静静地,静静地,去享受这一倩冉的歌声,美妙的曲子罢!即使说不出它的名字,能享受其中,也怡然自得了。
我想我是有幸的,居然能闻听到世上罕见的曲子,莫能言的歌声。
我想我是有幸的,在这寂静的山谷之中,又是明月高挂之下,只有我一人,站在阁楼的对面山上,聆听着,享受着,升华着。倘若还要加上一些,大概也只有这山间的溪水,林木花草了。
我想我是有幸的,独自一人,行走在天地之间。有一位如仙女般的影子,在辉煌的灯光照耀中,本是弹奏着只属于她和天与地的曲子,唱着只属于她和万物的歌。恰恰这样的无与伦比的歌声,我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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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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