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信名改的更柔软,使人看到有另一个影子跟随着。网络剖开了我,一个现实的自己,一个内心的自己,现实中别人看不清我的另一个世界,网络里的人如鱼,不愿也不想看到岸上的我。 夜里失眠,失眠就是俩个我在不停地争吵,吵的天翻地覆,谁也争不过谁,最后听得夜虫在一旁嗤笑,声响敲落一夜看热闹的星辰。内心的那个唯一打胜的结局便是说服我改了头像——一个古代的弱女子。我突然间明白,内心那个的柔情,是否就是此等容貌? 这样说来,莫非我与之还有性别之分了。 东方的日出似乎是天地复制的产物,一遍又遍,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出现。 我喜欢自己作的诗:昨日重阳怜老翁,今晨忽见鬓白浓。 不知不觉间便恍惚老了般,那团飘起的白云,常常提醒我,时间只是一点一点向前,每一秒都是走向终点的最后一步。 将诗句发在朋友圈,常常如此,或许只是一个心情而已,聊以自慰,如喜好吃物般,有人嘴中喷出榴莲的味,有人却好嚼草药的籽,有朋友说不懂,我说只是未悟,悟与不悟也只是一念间而已。 有个附近的陌生人加我。接了我下面的诗:回望少年目空远,已到驿站累马台。 这种网络交际工具就是好,连周围不认识的人都能和你说上话,窥探一下你的故事,只是有的人当了真而已。 我看了他资料后告诉他,那不是我自己,我的世界有俩个,一个在今,一个在古,我自己都争不过过去的我生活在我的世界,何况一个局外人? 他说,他同样如此,一个在现实谈笑风声,一个在网络多愁善感,也不知哪个真哪个假。 我用现实中的自己应付他,说许多客套说,甚至讲一些俗不可耐的故事给他听,我也知道,我只是游刃有余地向一个陌生人撒谎而已,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何必去认真地演戏。 第二天,他说,绿醉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晏殊清平乐词,不过我喜欢他这种古词今用的方法,于是也对了晏殊的木兰花送给他,“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我想我们不能谈论生活,或许更深的未来与走过的路都不愿,只仅限于此。 他却谈过往,除诗词以外还有烟火人生。 夜里十二点,他说,梦是一只狠兽,不敢相见。 我知道他读过我的散文,那天失眠时是那个狠兽占据着梦境,不让我靠近。 傍晚六点,我一圈又一圈地在城市中来回,他说,“余辉生卵黄,暗云镀金光。欲问何处去,匆匆别秋阳”。 这是我在九月十七黄昏时作的诗。 我知道夜里或白天连续着信息意味着有暧昧的味道,我原实相告,我只是一个脆弱的男子,不是红衣绣绸,云发挽簪的女儿身。 她发来照片,背景的花园正开放秋天里特有的花朵,有一只长有奇艳羽毛的飞鸟落在其身后的枝杈上,镜头前的人儿却是纤柔若水的女子! 真的是,双蝶绣罗裙,朱粉不深匀,闲来淡淡春。 原来我们都以为的更换性别可以遮掩内心的自己,却不知相通的世界再多的阡陌都会找到彼此相引的道路。 我亦发给她我本男儿的照片。真的是,鬓白画里容憔悴,屏前难去少年时。 她说,欲求探的秋花月,揽得盛菊度寒雪。 我回她,免了。 一场虚拟的戏,就此卸妆,分了彼此。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