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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心疼(三章)

时间:2014-02-15 12:4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亚军点击:
        

  《忘记》
  若是你设想要去忘记一个人,一个安好、宁静、有着淡淡的温暖的人,恼人的事儿就要发生了,先是你的心池里会生起微漾的水纹、生起微漾的月光的波纹,它微得须儿触及不了你心池的壁;那个人儿,她的音容盈盈的摇曳你心里,你眼仁。
  
  你恼了,寻想着法儿,刻意地努力想尽一切法儿要去忘记她;相反的事情发生了,你越用力、越用心思,她盈盈的音容也不再摇曳了,而是稳稳的住在你心里,你眼仁里。
  
  这样不几日,你的心池里就生满了皱纹,月光的涟漪经风吹,倏地拍痛了你心池的壁,它轻轻地翻越了壁埂,白花花的光影布满了沃野、树林、山岭,宛然你的血脉里流息的血跑遍了你的全身,每个细胞像小虫子一样发出颤栗的声音,心池里的皱纹就会布满你的脸,月光的涟漪也会洇花你的发。
  
  你的时光,生命的时光,离失明的日子近了,离怀念的亲人相会的日子近了,离被亲人怀念的日子近了,你要到哪儿去了呢?你莫不是要到你要忘记的那人哪儿去了么?
  

  你寻思的:你是从哪儿来的呢?你来为何的呢?三分之二的人生要回答的问题你忘了呢!你想要忘记的只有三分之一了,你怎么就忘记不了呢?哦,每一个人都想忘记,我也想:我们是要到哪里去?怎会无人回答呢?唉,我们是要去往那个缥缈的天国,是吗?去变成一颗星星:有的明,有的黯,有的远,有的没了影哩。
  
  我是一个男儿,我的魂儿早就被一个女子窃去了,她漂亮的,青春的,有着安好、宁静,在淡淡的温暖的春季,就把我的魂儿窃去了,窃去了缥缈的天国。
  
  我也要去往缥缈的天国了,我也要带去夕阳西下最后的那一抹嫣红、金云;我要让春青的诗意覆盖我的人生,我要漂亮的,青春的,或是羞涩的去往缥缈的天国;我不愿意我的容貌与她的美好有较大的差距。
  
  《我心疼着你》
  把音量调下来,宛若梦影,微漾的春水、微漾的秋月。
  我饮茶、吸烟……
  收听:欢乐忧伤的歌声,悠扬沉郁的琴音。
  
  熄灯、关掉月亮、赶走星星,辽远的苍穹没了它的影儿,浮着灰云、浮着寂寥的暗影。
  
  我收听,我的心它收听:黑暗里的光明、辽远的苍穹里的光明,那没了影儿的星星。
  
  泪涔涔、雨沥沥、河淙淙……
  潮水起来了,浪层层,哦,缓了,落下来了。
  
  我的心,问我:
  你好看么?唉,形容枯槁,颜色憔悴。不好看了。
  你美么?唉,春花谢了,秋叶黄了。我不美了。
  你好么?唉,我叹息了,心儿你疼了么?
  
  心儿,我告诉你早上的事吧:我下楼时,遇上了上楼的清洁工,她向我微笑了,我也向她弯曲的背影微笑了;出了门来,上车的、下车的、陌生的、熟悉的面容向我微笑了,我也向他们微笑了;
  
  新出来的太阳、落了一晚的雨,风吹动的树影、曦光轻飏的鸟语,清新的空气……望着我微笑了,我也望着它们微笑了。
  
  我的微笑是你愿意的吗?
  
  我的心回应我,淡淡的、脉脉的、娓娓地回应我:为了这些我心疼着你。
  
  《忆莲》
  我家水池里的莲花开过了,只有红鲤鱼在浮水的叶面下游曳,这几天连续下雨,水溢出来了,也清澈了,能看见池底的小石子,还有莲花的根丝,皙白的根丝,让我忆念莲的身韵,她的安好、宁静、素雅、高洁。心和她说心里的话儿,孤独的话儿。
  
  我想你:莲。
  
  昨天,妻子要我帮她选张照片,去参加单位的摄影,我选了一张莲,皙白莹亮的花瓣含着黄颜色的花蕊,妻子问我取什么名字?我说:黄色的泪水。呸,谁在流黄色的泪水?我心里的心悄悄说:我的心在流黄色的泪水:
  
  为我的莲,我的夭了的莲,她安好的睡了。
  
  红鲤鱼也要睡了吗?它们在水池里欢游,以为莲的皙白的根丝是饵食,争抢着吻吸,我心里疼痛也羡慕它们,它们可以吻莲的梦儿,可以和莲亲昵,可以听说莲的心意,可以疗养莲的伤痕,可以和莲作伴儿……我也有饵食呀,我撒了三五粒泪水,天空好像是明白的好人,它陪我落泪,陪我用泪水养我的莲……我的莲要明年过了春天才会开放,我要数完了落叶,数完了雪,在阳光里睡一会,我睁开眼睛,我的莲她就活回来了……
  
  小池里的莲明年春天真的会活回来了,我心里的莲呢?你也会活回来吗?尘世与天堂只是一步之隔呀,怎么就会无往不复了呢?还好,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展颜欣喜地候着我近了的时间,我怎么会不留恋尘世的真实,而要渴望天堂的缥缈?渴望在天堂里我们携手相爱、白头到老呢?
  
  莲。
  
  明年的清明你会开放吗?在山野的坟茔上开放:还是那样的安好、宁静、素雅、高洁。那是我心里的阳光的光华、雨水的温润吗?莲,你享用到了我的微笑和甘霖了吗?莲,天上有吗?你的天上有我在你身边吗?
  
  莲,你在我的心里边睡吧,你梦醒了的那一天早上,我就在天堂里活回来了。
  莲,你等候的时间近了、近了、我快活回来了。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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