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我挑着碗里的面条。 父亲,早吃过了,坐在老位子,窗前。 尔后,开启一惯的聊天模式。 一般时间不赶,喜欢坐下来。 听他家长里短。 新闻不少。 "上次,看到水标老婆,我问土香到哪去了?她说一直在家躺着,出门要坐轮椅了。还说,前几天和水标二姐老虎大吵了一顿。" 水标是土香最小儿子。 "吵什么?" "老虎抱怨水标老婆收土香二千一个月服侍太贵。水标老婆火了:"一个什么都不能自理的人,好侍候吗?自己也要上班,回家忙着家务,给老人清理,陪她说说话。女儿们回来看眼母亲,送快递一样,就走了。" "二千元,是老虎她们姐妹凑起来给水标老婆的吗?" "土香自己钱用不掉。" "那吵个死,土香花自己的钱。" "呵呵,是呀,我对水标老婆讲,你让她们把土香带去,二千元归谁?哼,还好土香有钱,如果没的话,还不是和彩屏样,儿女轮流抬回家各自赡养一个月……!" 知道彩屏,80好几,除了眼睛会转,口齿还算清晰,其它一概不听大脑使唤了。 听说,儿女早怨生载道。 每个月完全任务一样,抬是抬回家,但对她,当自己家牲畜类来供吃喝。 人老了,身体退化到似台报废的机器。 可人报废了,终究是一个会呼吸的生命。 有福缘的,被后人细心照料,能安享个晚年。 福份浅薄的苟且过活。 或许,活的还真不如一条流浪狗。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