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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

时间:2015-04-06 11:57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素一点击:
        

  老汉是一个牧场的主人,为了他的一大家人,他努力地做着每一件事。即使那是多么令人艰辛、困苦、疲惫,他都不愿退缩。长时间的经济拮据,已压得老汉喘不过气了。如果这一次的机遇再不抓住,这辈子可真难吐气。
  
  期望的实现,就是要依靠那绿绿草地上的一群奶牛。这是一群并不理想的牛群。它们中间有老的,拖着瘦骨嶙峋的身躯,已无法奉献一点奶;它们中有小的,暗淡无光的皮毛,显不出它的生气;它们中还有病的,站立不稳,久卧不起。还好,终于有那么四、五头是健康的。这就是希望啊!
  
  经过老汉的精心喂养,三、四月时间,牛群有了起色。他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他越发勤快起来。把臭气熏天的圈打扫干净,把精料多抓上一把,再喂上清清的水,然后把它们赶到外边散散步,找找青料吃。他爱着他的牛群,有事没事还给它们个个按摩按摩。拿着一个自制的刮刮【像一个小扒子】,从头到尾地给牛刮一遍,细致、有力地做着。每头牛似乎都能感觉到老汉给予的照顾。它们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生怕一个细小的动作惊扰了主人,即使有几只蚊子正在叮咬着它。只要看到老汉的影子,它们就用温柔的大眼睛望着主人,希望那小刮刮会降顾在自己的身上。动物也是很懂得情感的,在与人的朝夕相处中,对人产生了信赖与依赖。
  
  冬天来了,漫天的雪花飘滿大地。牛群还是要来户外去寻找饲料,零下二十几度的气候,有主人陪伴着它们去寻食。厚厚的皮袄、狗皮帽子、棉手套,一样也不能少。奶牛并非像人那么娇贵,它那厚厚的牛皮、浅浅的毛,足已抵挡住寒风的侵袭。然而,它们也有薄弱的地方,那就是无皮毛覆盖的乳房。尤其是正在产奶的牛,它饱满的乳房,皮面光洁、红润,经受不起凛冽的寒风。奶头上会出现细细的裂痕,如遇粗心的人,裂口会长大,挤奶时就会疼痛难忍。常常有牛蹄人的现象,就是这个原因。老汉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买了几斤猪油,熬化,装在盆子里,天天给它们抹润肤霜。有的人家的办法是:用布做一个布兜,把牛的乳房包住,严然像穿上了一件小衣服,很有趣。
  
  
  在冬日里,牛群也有发生意外的时候,那是刮烟炮的日子。数九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刮得地上的雪飞扬起来,空中不时地呼叫着,那是风在吼。这时,牛群也乱了方阵,因为眼睛睁不开,已辨别不了方向。它们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希望找到它们的家,往往事与愿违,竟在不知不觉中跑了二十多里路,也许更远些。这时,老汉顶着风、弓着背、紧闭嘴,艰难地行进在烟雪中。他要与风斗,因为每前进一步,风都用力地向后推;他要与雪斗,因为他每一次抬头,睁眼,雪都无情地鞭打着面部。这是怎样的鬼天气呀!老汉坚持着,直到找到那群受了惊吓的牛,把它们安全地赶回了家。
  
  春天小草嫩嫩的,牛儿欢快地在草场上吃着、玩着,沐浴着温暖阳光。老汉悠然地站在旁边,忽然他发现有几头陌生的牛走近了。他觉得离他最近的那头牛长得很可爱,一身光洁的皮毛,健壮,花纹排列漂亮。他用手不知不觉地像抚摸自己家的牛一样抚摸了它。然而,意外发生了······
  
  它是一个脾性暴燥的奶牛。当老汉的手毫无敌意触到它的皮毛时,它惊讶,并且愤怒。它立刻回转头,瞪着恼怒的眼睛,直奔老汉而去。老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牛狠狠地顶翻在地。接着,它又发疯似地用牛角顶、撞老汉的身体。老汉惊呆了,马上,求生的本能使他迅速做出反应。躺在地上,在牛的猛烈进攻下是不可能有机会站起来的,于是他趁势抓住那致命的两个牛角,牢牢地支撑着,不让其触及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人与牛僵持着。人常说“别费牛劲啦”“······用上了九牛二虎之力”意思是:牛劲大!而面前老汉只有和牛比劲,牛用力地顶,他用力地推。人怎么能耗过牛劲呢?几分钟过去了······十几分钟过去了,老汉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了。然而,草场上空无一人,只有成群的牛默默地啃着青草,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发生的危险。老汉咬着牙坚持着,毕竟六十岁的人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渐渐颤抖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鼓了出来,他的体力不支了,危险进一步逼近。这时,老汉闭上眼睛,心想只有听天由命了。天很蓝,云很白,微风携着草的气息吹在老汉额头上,额上的汗滴依然浸满着。忽然,他觉得那牛松了劲,拔腿走开了。难到牛也没力气了不成?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竟站着自己家的牛,一双温和的大眼看着他。一切全明白了,是自家的牛赶开了那头愤怒的牛。老汉颤颤巍巍地起来,一把抱住了面前这头自家的奶牛,眼里盈满了热泪。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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