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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微凉

时间:2013-05-13 15:2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飘若飞雪点击:
        

  席慕容曾用她纤细的笔调发出了"爱原来是一种酒,饮了就化作思念"的慨叹。十六岁的花季只开一次,那一次,你在谁的弹奏中脱弦,遗落,成了悠扬的回音,那一次,你在谁绣的落花里空旋着零星,独自面对光阴的两岸终究无法以一苇渡航的无奈。我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首歌,歌声荡涤了你我心上堆积的芜杂,也驱赶了你我眼中停滞的无奈。可是你是否记得,那个时常提醒我微笑的女孩在哪?那个和我一起细数夜空飘零幸福的女孩在哪?盛夏的味道,全然已侵入微凉的晚秋。
  
  我只是在刻意遗忘,却不曾料想它的曲线是如此曲折与反复。我也知道转身的距离并没有涉及一辈子,但行走在独木桥上的我现已知晓,忘记,却会是一辈子的工作。我只是将你雕刻进了回忆,时间的翻阅并不会不痛不痒,却会让我蜷缩在墙角,再次聆听你的谆谆教诲。可你没有以身作则,这点,你我认同。
  
  世俗的芜杂是滋生空洞的温床。你走了,在那次他们法庭上的唇枪舌战中绝尘而去。我无法联络到踏上远行列车的你,于是,只是一味的痛惜与责怪。我的眼里,你是清丽的代名词,亦如你的笔名------柳絮飘扬。你的文章脱俗且豁达,虽说没有李白的豪迈,但却有另一番舍我其谁的干劲。可是,你给我的字贴上是模糊了的励志短句,你给我的书籍扉页是已泛黄的悲怆文字。你曾细评过这样一幅画面“诺大的海,蔚蓝的天,静谧的海面时而牵动一丝涟漪。一叶扁舟轻荡其上,淘气的白云吹着口哨在那头悠扬,是它的洒脱与奔放微醉了谁的脸庞,是它的浪漫与幽默弥乱了谁欲望的眼。以至于这头的曼妙婆娑羞红了脸颊,躲进这浩大的蔚蓝,只在一瞬间轻泛她的微笑。你说幸福很美,美得妖艳。当时的我只是年少无知的莽撞少年,终究无法在这春衫薄翼中陪你看这片海。
  
  很多时候回想起来,却发现你欺骗了我。你所崇尚的幸福,你督促我去追求,可你却甘愿如一棵水草,静躺,过着索然无味的生活。我始终无从恋起你的海,因为看海的那抹身影被黑夜披上了冰凉,被哀伤浸透了消瘦的臂膀。海潮中拍打的浪却不及你的泪汹涌。谁曾说过眼泪只是让人越来越脆弱的毒药,谁曾说这一生她的眼泪只用一个指甲来盛装。只此一滴,便快速蒸发,了无痕迹。慨一声微凉的晚秋静默了曾经的无涯漂泊,哀一句世俗的流年导演了一场青春的悲剧。你的海在哭,我只是在安静的时候转身泪落。你的声音在笑,但那也是树的年轮中淡去的光影。再回首,诺大的海,空我一人。记忆中的曼妙与洒脱,只是徒留空茫与恐惧。谁的无知吹疼了我的眼,乃至于被你督促坚强的人用指甲盛了第二滴泪。
  
  现在,繁忙的步调踩乱了多少安详。但记忆的碎片中一块最为完整,那就是你说,爱与幸福很美的笑颜。可唯一遗憾的是你的冰凉与无争,割伤了我停留在心头的期盼,徒留我一人继续向前,继续飘荡。
  
  忆微凉,空城梦回何方,欲断肠,焦尾琴弦中,你已成为谁不愿提及的过往。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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