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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梦

散文
时间:2014-03-02 23:3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墙上的斑点点击:
        

  我每天都会做梦,一切都以你们为我们争气而骄傲——爸爸
  
  前几天,也就是大年夜的时候,我发了一条短信给老爸,其实是群发的。结果今天意料之外收到了爸爸的一条回信,就是上面的那句。这是我今年也是我迄今收到的最沉重的一条短信,看到这条短信我说不出一句话,脑海陷入空白,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只知道我很想回复,却找不到一个字一句话来表达我的心情,哪怕是一句谢谢都没有了力气。
  
  其实我一直是不太喜欢和父母亲交流什么的,不是不愿意,只是碍于一种不明确的心理原因。有很多的事,我宁愿一个人去默默承受或者是去寻求一种因为血缘的默契,而不愿意不敢去向父母诉说什么。我知道这有我个人的原因,我是一个男生,而且这么大了,而且由于一个人生活时间太长了,这种本该亲近的关系于我却变得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远。
  
  这正如很小的时候他们都到外地打工去了,有很多人,包括他们自己都问我想不想他们,我的回答一直是“不想”。我知道这其中有部分是碍于一个男生的面子,然而更多的却是真的不想。因此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在和父母的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哭得稀里哗啦的,而我从不会流泪。我从不会在电话里或者直接对他们说”我爱你们“之类的话,我说不出来,不敢说,不想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直觉得我欠他们一句话,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思考我会为了思念他们而流泪么,或者说我会因为他们而流泪么?
  
  我没有当过父亲,当然不明白一个父亲的梦之于其儿女是何等的密切和重要。然而我却似乎有意无意的开始感受到了。其实我一直在经历,只是没有发觉而已,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我却依然不会表达。
  
  今天早晨母亲给我打电话,我还在睡觉。她说她睡不着所以想和我聊天,我们前前后后也就说了几分钟而已,然后我就匆匆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我却再也睡不着了。之前也有好几次这样的经历,都是我主动挂电话的。其实我每次都知道是母亲又挂念我了,没有别的原因。有很多次我和同学也提到过我和母亲通话时间几乎从来没有超过二十分钟的,除了一两次。我也很想和他们多聊天的,可是每当我们接通电话的时候,我原先的话都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每次通电话都这样快速解决,然而每次电话之后都是我对自己的自责,我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满足一下母亲这么小的一个心愿?我真不孝。
  
  和父亲的通话更是简短,我一直认为这是父亲对我的理解,毕竟父亲是男性的,自然少了母亲的“婆婆妈妈”。记忆中的父亲没有太多的言语,能够想得起来的总是父亲那严厉的表情和“温柔”的眼神。我之所以说父亲严厉,是因为我从小是被父亲棍棒教出来的,之所以说温柔,却是因为父亲总是在严厉之后给我许多思想上的教育,然后总是会在吃饭是给我夹菜,并且抚摸我被他留下的“教育”痕迹。那天我幺外公问我有什么学习经验,让我给表弟教教,我的回答就是我被老爸打出来的,他们笑了,我也笑了。
  
  记忆中的父亲严厉,然而如今的父亲却早已不是那个记忆中的父亲了。如今的父亲对我竟然“客气”起来了,这一点我很难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父亲分明知道我们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有爷爷也是这样,对我客气起来,我回家了竟然变成了客人了。他们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每次这样我都会难受好久好久。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身上无形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我得慢慢学会去一个人承担和面对了。
  
  我竟然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写作中用“爸爸“或”妈妈“一词了,开始成为”父亲母亲“了。我不那样称呼他们只是觉得心里好受些,我知道我长大了,而且他们老了,真的老了。因此这让我不得不用一种怀念似的口吻和回忆似的称谓,来怀念和回忆他们。
  
  每次父亲他们回家的时候,爷爷也是这样对他们的,都是远来的客。我看到父亲和爷爷喝酒的时候,心里竟是酸酸的,不是滋味。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这样和父亲还有爷爷对坐着一起喝酒,一起说说心里话,一起品尝这酒中的酸甜苦辣!
  
  父亲母亲的梦,是一样的,我明白,却从不敢认真去面对。我想,我该长大了。
  
  2013年2月13日23:00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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