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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与两位朋友，选了一家客家餐厅，装修还算精致，有些阴暗。穿着主红白线外套的服务员带着我们走到位置上，我便注意到了她。聚拢式的灯光硬着深原木色的隔板照到她苍白的脸上，把她一头蓬松而卷的银发照得闪闪发光。再印在白色大理石花纹的桌面上，化成一道苍老黑影，死死的钉在和她脸一样白的桌面上。面前有一锅肉，她不断探筷在锅里夹出一块块肉咽下肚子里，却面无表情，仿佛嘴里的是一块蜡石，毫无滋味可言。选的餐厅算不上是低档，甚至有些超出预算，周围的人没有年纪与我们相仿的，这让我有些许窘迫，要不是朋友一句“确实好吃”我们绝不进到这里来。有时候并非因为支付能力的不足或者是另外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一切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格格不入便会感到变扭。想着想着，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转向她，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吃，默默地好像会行动的蜡像，看似生，实则无论如何刺激挑拨，它无动于衷。不怎么人性的餐厅也并没撤走她面前另外两对碗筷，她好似很孤独，但是她从哪来，要到哪去，性格如何，我一概不知，我不敢猜测她的经历和处境，他的儿孙不孝吗?指不定她只是在等人。她孤独吗?指不定只是她只是一个天生就具这般面部表情的人呢。至于她丈夫是一个老兵，亦或者她其实是一位乞讨者，其实一瞬间就闪过，却不敢多想，是啊!我们的思想已经到了这般畏缩和保守，怕了错误，怕了挫折，甚至怕了思想对他人犯了忌讳。然而畏惧，也限制了我对文字的表达，不敢扩张，不敢深究，好像她一样，颤颤巍巍的在巨大的宝藏面前，一边一点点的取舍，一边摆出了无所谓的态度。我们吃完就快要走了，饭菜并不好吃，毫无诚意，前面的窘迫亦化为了虚无。她也貌似吃完了，坐在木凳上虚眺着前方，好像等着谁。然而，面前没有无边的黑暗或者是蜿蜒的曲巷，她的眼神并不应景，有的只是稍显格调的装修，和一家一家吃饭的人，还有我们三个同样不应景，却十分坦然聊着天的年轻人。她从未在意过我们，我用余光大量她她也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是海岸边的礁石，不会因为海水的一两次击打而改变位置，直是每日望着朝阳的夕阳相互交替，此外无他。一会以后，两个妇女带着孩子来到她的位置上，与她交谈几句，她走了。我的思想也停止了活动，一切显得莫名其妙，写出来的文字也是莫名其妙的。青石 2019.3.16 随笔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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