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夜雨对床听萧瑟,可惜夜雨无数,却难觅对床听雨的人。找不到懂的人总是孤单的。也因为孤单,那雨听得便更入味了。 看着雨砸在窗台前,点点滴滴似珠帘。时空虽已转换,当年的书生,如今的学生,听起来少了几分书香气,但是那昏暗的天空,那时骤时缓的雨,那著风雨摇曳的树枝,还有那被雨水击打着的土地,却是亘古至今的。 有时,我竟暗自感叹,还好我生在农家,还未完全北现代化覆盖。虽说现在住在的是高楼,用的是电器,但至少我们的黄土大地还是随处可见的,没有被水泥给封存。更值得庆幸的是,屋旁便有一荷塘。元好问的:“骤雨过,珍珠乱散,打遍新荷”我想我是能感受到的。 读五柳先生的田园诗,城里的孩子应是远不如农村孩子懂的。“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除了草屋变成鱼鳞瓦,十年前的农村大抵是如此的。门前种着果树,门后榆柳成荫。到了吃饭的时候,便会炊烟袅袅升起。狗看见陌生人会狂吠,鸡会飞上枝头打鸣,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只是可惜,现在的农村已不是十年前的农村了。姜夔的《扬州慢》有“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十年前的确是这样。“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现在的农村虽说不是因为战争,但是城市化的进程加快,却让农村的青壮年都变成了游子,而农田荒芜,犹如空城。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如今的农村少了往日的热闹,更添了一份孤僻。“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我也想问一句年年知为谁生?过往的少年已达远方,你的明艳和憔悴已无人注意。也许终有一天,你会等到那个不在让你落寞的人。 赞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