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的编辑 床柜铺就的纸角卷起,那里有昨天的油渍 ,我留下的痕迹 ,不值得记忆 ,在于那里,只是生存与生活,却不是艺术,甚至不是情绪。如此一边早饭,是昨晚的剩餐, 一边放水及洗液,浸泡衣物,十分钟后,开关洗涤。那是我上一周的皮肉碎屑所沾染所依寄的睡衬衣裤 。 同时我在收看一个编剧的故事,遥迢般不存在,却又在心中和思考内的确存在的人物,形象丰富而深刻的人物,幽灵一样在几百年内漂浮激荡的人像,没有死亡,或者当死亡针对整个人类之时,他漂流至今,还将顺流而下,在我们的生命长河。这里也指无处不在的矛盾,以及矛盾之类的汩汩人性 。 现在的思考以及笔记 ,是今天的遗痕,是我的过往 ,一如人的童年和少年,如果还可以持续,这并非遗言,这是50步的履痕,可以讥笑100步的雕刻 。由此念想才有指向 ,斯是仰望,仰望而前行,即便举步维艰,依然永远攀登。 哦,该换一种衣服,浅色的、蓝天色的内衣。以节约水为计,要换成黑色的外衣了, 洗掉的不是征尘,不是过往,流去的不是遗言和遗痕 ,又或咸为肯定,辩证也可,却真的如此劳作,因为洁净的生活,还有风中我外套的颜色和我的容颜,艺术和雕刻 。 记忆力在衰退,记得洗衣,却在游荡的时光里,也许是移动的时光里,记得洗衣 ,却忘记了书包中找来的报纸 ,其里有自己的文章,可以保存,是无意间遇到了一个情谊相似的编辑,修改并发表了那是昱弟已经编辑过的文章,有大的改动,以词义诗行的方式,呈现给本地的市民,遗留给我 ,我可保存,我岁月的碎片,也可优雅的说,那是一撇的眼神,却自知之明的知道那不是雕刻 。 听到微笑般的,同事发过来图片:“我家兰花初绽放。”那图片是今天的清清晨晨的,是可以留存的,绽放几乎是永远的,正如色彩的恒昌不移,并非我不思她不在 。还有同事发表的文章 ,头条刊登 ,那是她劳作的近一个月的果实 ,不是碎屑随水流逝,而是她的存在,她的方向。还有发小参加省级舞协赛事,留在的图片与记忆,尽管我知道一切都是逝去 ,也知道此时变为永在,随而献上鲜花,予以点赞认同 。 明亮的五月,微微的凉风,洗衣的阳台,接到一个欣赏我文字的读者,是同去襄县摘杏摘果的邀请 。好像邀请还在路途 ,确定我做完家务,下楼相待,将要重逢?不会逝去 ,不会再生 ?一边浣洗生活,一边编辑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