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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魂

散文
时间:2014-03-22 20:0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野眸点击:
        
  
  
  二十四年前的永川县治所西南三十里,右边苍山脚下,左侧碧湖臂旁,筑起一座清新的正方型学府大门。鹅黄色亚光竖条釉面瓷砖铺贴十米以高的水泥梁柱,左门柱正面上部,镶嵌一块公尺见方的黑色大理石,其上六个镌金行楷跃入眼帘——重庆文理学院。
  
  一条宽平的沥青公路依山沿湖,伸向校园深处。二侧绿草茵茵,香樟参天,间立的蓝框学习专栏醒目而整洁,四五条石阶岔径右上左下,至竹木蜿蜒处,凸现二三红亭紫榭,出山水挟拥间,参差错落,俯仰生姿。
  
  信步幽静园中,迎面飘来夹带着泥草气味的山间清风,丝丝沁心,缕缕入脾,那么特别的芳香,那么深深的似曾感受。条条新修的大道边,幢幢新建的大楼旁,“请讲普通话”“彰困知勉行”“竖求实学风”等宣示牌上的朱红隶书,在午前的阳光中熠熠生辉,怡然亲切。曾几何时,在楼门上挂了这若干金字招牌:“音乐系”“生物系”“园林景观系”……随着视线角度的转换,向西,湖岸边宝蓝巍峨的演奏厅,朝东,球场旁银灰宽阔的体操房;面前,北峰脚铸花的草绿实验苗圃围拦,身后,南岭腰飞檐的枣红阅览图书阁楼。蓝天下,几朵卷云悠悠,翠湖上,几只白鹭翩翩。驻足抬望间,一幅流线明快、层次清晰的山水校园写意,霎时包容了整个身心。和谐、进步的当代文化思想底蕴,在这色彩缤纷的立体画卷中,体现得何等的充分与完美,展示出多么无穷的生命力。不善游历的人们怎能想到,在这远离喧嚣城郭的世外桃园,在这纷乱而静止的尘世间,竟创生出一片充满文明朝气的净土!
  
  记得入校第一个暑假的那个前夕,在未安设电扇的筒子楼里闷热难耐,便和班长从天窗爬上五层楼顶聊天透气。那还是在南山下朝北新盖的男生宿舍,说到作为永川地区八个县仅有的高等学府,基本设施都不齐,师生不满七百人,仅六个系科时,彼此还颇为窘迫了一番哩。其时立于全校唯一高大的建筑上细细环视校园,竟不见一座即使简易标志的大门。黄昏中那一片简陋的景象,几近于荒凉:四围灰褐光秃的山岗下面,一湾墨绿静默的湖水侧畔,一例瓦灰矮平的教学楼、宿舍楼、办公房、图书房、食堂、澡堂,包括开水屋等加在一起,数来数去,全部建筑物竟然只有十二处。连接其间的机耕道权作公路了,至于一条条草土便道,都没有路灯,无异于穷乡僻壤里最原始的羊肠小路。可印象中,晨间,我们拎着书包,咽着馒头,狂奔其上,赶在上课铃声戛然而止的一瞬间冲进教室;晚上,我们披着月华,听着虫鸣,漫步其间,探讨着课堂上老师对某篇文言精妙的解析。且逢周日,我们身着青蓝二布的兜里揣着国家补贴给师范生每月十六块五毛的饭菜票,胸前别着白底红字的长方块校徽,一路踩踏着野草,追逐着欢笑,一时昂首走在永川城的大街小巷、商店饭铺,总是那么自豪骄傲,意气风发。每天凌晨六点起床早操,至晚上十点统一闭灯就寝,那文革废墟中起始的三年严谨而活泼的在校生活,简朴而充实,清新而浪漫
  
  小憩传达室。老校工急切地解说,在教育复兴的大背景下,二十多年来校园基础建设规模逐年扩大,从未间断。目前学校师生已逾万,系科专业达五十余个,办学业绩传誉全国,早已由江津师专升本更名。如今三公里方圆的星湖校区,群山葱葱,幽径曲通,绿波滟滟,秀阁雅楼,已焕然成为川渝两地闻名遐迩的消夏观光胜地。
  
  如是卓越辉煌的历程,犹始于那转瞬即逝的春夏秋冬。恢复全国高考不久初创校园期间,填操场、垒堡坎、夯道路,流下了我们多少辛勤的汗水,倾注了我们几多由衷的热爱。西湖湾并力劈出的园艺花圃,待呈百卉争妍,东山坳联手培植的梧桐幼苗,棵棵枝发干壮。那一花一木的点点滴滴,铭记下我们无数的青春印迹,那一餐一宿的章章回回,尘封着我们太多的忘情记忆。年年换新装,望断游子衣,届届学子去,梦回故人来。
  
  左转踏过昔日师长纠正了称谓的连接桃花岛的石板长桥,屈膝盘坐往日男女同学关于《天池泪》是否煽情而激烈对驳的岛边草地。湖水还是那般温馨清澈,游鱼还是那般腹白背黑。点上一支香烟,撒下几片午餐用过的面包,须臾,一群柳秀灵动的参子一拥而上,争跃抢食。随着“扑通、扑通”的阵阵骚动,水面不断腾起晶亮的气泡,旋即裂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微风拂过,一条浅篮烟带飘散开去,擦着接二连三漾开的水圈,在午后正阳朗照下的层层涟漪上向前徐徐滑行,终于,渐次溶进远处一片跃动的银白光波。烟波荡漾处,从前小鱼吮身的畅意潜泳,击水喧闹的狗刨比赛,如蒙太奇平行剪辑影片般真切地一幕幕放映出来。我分明看到,在篝火旁,在月光下,与同窗热情舒缓的舞姿倒映在桃花树下的水面上;我分明看到,在教室里,在寝室中,一张张试题考卷,一本本文史资料,散落在课桌上,堆列在床头侧;我分明听到,学生食堂的舞台上,我们校宣队员彩排《孔雀东南飞》那缠绵悱恻的生旦对白与哀婉凄美的画外挽歌;我分明听到,宽敞满座的阶梯大厅内,自己荣获《野草题词》朗诵二等奖那富于激情而抑扬顿挫的朗朗回响。直至群情激亢的毕业酒席上,互道尊重的临别赠言,仍充满眼际,月明空旷的球场跑道中,满含希望的重复叮咛,仍不绝于耳……
  
  那年寒冬腊月,嫂子给我织了件土黄高领毛衣,从老远的城里徒步送来学校。吃完饭天色已晚,没有了班车回城,而学校又无招待所,不得已我只好带她去求同系女生帮忙。
  
  得到总务处特批后,初次跨进北山下女生宿舍二楼的一间寝室。仓促间被多双惊愕的异性目光聚焦,心里一慌,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竟一时语塞。靠墙角的双层木架床边,一个婷婷秀气的小师妹已早早宽衣,拿起一本教材正要爬向上铺温习。听得动静,一回身,面对我们冒失的突如其来,“呀”的一声,两张白桃脸颊在荧光灯的照耀下瞬时透熟成一对艳红鲜灵的水蜜桃。连忙将书捂住黑棉褂衫低领处裸出一半的两座圆实鼓凸的雪丘,躲进一旁系文娱委员身后又羞又恼,又急又冷,只一直没敢露头。一屋子的女同学都同时中了定身法似的痴愣在原位,犹如一个个或坐或站的蜡人,视线散乱着不出声。我与嫂子极尴尬地对望一眼后,也都呆立当间不知所措地哑巴着。
  
  银亮柔和的光线凝结着屋里的八九个人,凝结着每个人脸上根根错位的神经。窗台下的书桌上,粉红玲珑的椭圆形座钟清脆的“滴答滴答”读秒声,冰冻着满室无形无色的空气,冰冻着人人大张的嘴里急促哈出的白色二氧化碳。宁静,窒息的宁静,可不都能至远;沉默,心悸的沉默,总蕴育着爆发。
  
  少顷,“干啥子嘛?耍流氓啊?”——从文娱委员身后猛地迸发出一声尾音拖得直长的急呼,携着惊马撕裂的脑顶高腔共鸣,响亮而尖利,飞出不知何故原本敞开着的房门,在走廊里回荡一圈,越出栏杆,碰响岩壁,又弹射在寂静的夜空中盘旋袅绕。
  
  顿时,屋里屋外、楼上楼下的躁动起来,嘈杂起来,如同炸开了一大锅爆炒的小米辣。众多轻蔑却夸张的横眉撇嘴蜂拥云集,无数伸缩但兴奋的指指戳戳铺天盖地:“嘿,平素还真没看出来。不害臊!”“哎,老兄,见啥啦?快说来听听嘛。嘻嘻嘻……”“看哪,耳根子都红紫了。哈哈哈……”
  
  可怜我仿似一只重庆西郊动物园里难得一戏的峨眉山大猕猴,有口难辩。一咧嘴一龇牙,立时招至一阵尖酸的冷嘲热讽,一瞠目一皱眉,立马逗起一浪澎湃的漫天哄笑。头皮发麻以至喉头失控,“呃、呃”的嚎叫配以拍胸顿足,益发昭然无遗的哑猴相仿。急红的双眼视像迷离,宛若使劲摇晃着发辫和素花布条扎成的囚笼。虽转来转去抓耳挠腮,在女同学们提前过年了般一片幸灾乐祸的大呼小叫声中,也只有低头回避的份。可地板上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条裂开的缝隙,恨不能即刻钻了进去。
  
  真是冤啊!其实那幅艳图在慌乱中我本没看得细微,之后只清楚自己身陷囹圄的大意罢了。陡地,身边高扬起一条胳臂,跟着一声呐喊:“嗨,你们不要枉杀了我兄弟!”……愣了半晌的嫂子从未见过这阵势,竟一时给她们闹懵了,万幸终于回过神来。
  
  刹那间,房间内外一片哑静。堵在屋外的同学伸长了脖颈,鼓起的一对对黑眼珠,轮流着紧贴在窗户玻璃板上,好似当年哥伦布翘首攀附在桅杆上即将进抵北美大陆东海岸。片刻,“有个女的!”“你是谁?”“跟他一道的?”“不是本校的吧?”“来干什么?”……叽叽喳喳雀起,七嘴八舌一连串,深含着对印第安神秘部落全方位的探究,切望着对第一座优质金矿深层次的开掘。
  
  正当我们迟疑该先做哪道考题时,挎着书包从图书房回来的室长扒开人群挤了进来,见状惊讶道:“弟娃,你做啥啦?”一转眼,“噫,大嫂怎么也在?”忙回身招呼大家安静,让我好生叙来。我的这位同姓师姐是同级女生中的大姐大,颇具威望,平时与我姐弟相称,在城里托我嫂子买新书时她们就熟识。借宿前我们是问明了房间来找她的,只恨鬼使神差地连连凑巧了。
  
  “姐,快救救我!”我当即死死地扯着她的一条袖管,好比汪洋中随囚笼一齐卷进旋窝里不识水性的猴儿抓住了主人甩下的一只救生圈。苦海挣扎之际,风浪力度隐约和缓了,火药味道似乎清淡了,像是潜在的合理情由和那生拉活扯的生死情状在逐渐温柔着四面汹涌的眼波,消弭着八方围攻的硝烟。才松出一口紧气,顺势汗流浃背吃力地说清楚来由。于是风平浪静,笼门松开。我到底爬上了救生圈,嫂子也受到同学们热情而周详的接待。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门口,不料那头天晚上羞涩不堪的“小桃红”仍不依不饶地蓄意报仇雪恨,竟狡谲地质疑我是否借故偷光,并当众学腔拿调地揶揄我昨晚支支吾吾不会讲话,进而肆无忌惮地抢我碗里很难吃一回的猪肉片。那得意洋洋的俏皮吃相及杏目圆瞪、绛唇吐嗔的问罪情态,纤毫毕现。加上我当时形貌极其难堪,辩解太不自然,引发了几个善好捕风捉影的男同学好一阵别有用心的调侃宣扬。为此,以至在宿舍楼道中拳脚相向,幸有班长和同学们竭力劝解,才避免校方一大警告处分。
  
  幅幅场景,那么形象生动,桩桩故事,那么意韵绵长。到现在,仍有同学在聚会中不时给那色香味本浓的过往旧事添酱加醋,佐以供酒喷饭,消遣破闷呢。听文娱委员说“小桃红”毕业不久去了北方教书,现已评了一级教师,工作之外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欣慰之余,想来哪怕她走到天涯,历经再多,总有倦怠或闲暇,偶尔怀旧的和风一旦掀起岁月的浮尘,曾经少女时代那既羞且嗔的陈年印痕也还会桃红艳艳吧。
  
  萦绕着,思忖着,已回头步入谙熟的老校舍区。男生宿舍前面过去是一片自东向西倾斜开阔的荒草地,出大门沿着一条踏出的弯曲小径西北向两百米开外即到操场北侧的学生食堂。其左邻里面仅有长石凳及冷水龙头的澡堂,正向门前大路对面一人多高的石砌长方坝上,横摆一排青石条垒筑的办公平房,两端皆铺石梯。绕过平房继续步上约四十来级,便是靠山面湖的纵排双层平顶教学楼。这些当年的旧迹还保留着原貌,而宿舍前日日往返数次的草地与小径均荡然无存,已就势修建起呈梯形布局的篮球场、网球场和乒乓球场。两条红砖大道平行分隔其间,通往北坡,坡下仍座落着那栋与男生宿舍遥遥相对的波浪型楼顶的三层女生宿舍,楼前一条碎石小路左下不足百米,右手一座我们以前天天早上要排队光顾的老虎灶静静的蹲在路旁。
  
  从坎下开水屋后拾级而上,右侧已久作杂物间的平层阔窗图书房里,恍然历历有人:在校对经史子集?或是品阅情诗艳赋?左面沿山向上排列至半坡的连三栋教学楼,也早已弃置,而窗内依稀阵阵有声:在高论志趣理想?或是窃议“她”仰或“他”?当下,抚摸着斑驳开裂的图书房墙面、发白剥漆的教学楼门窗,却何故这般肃穆?凝视着爬过的荆草山径、划过的脉脉湖波,又怎地如斯凄冷?难道因为寒假中老园里的萧瑟宁静?莫非缘于凋零冬季里独访人孤漠之感油生?
  
  返下坡来,不觉日薄西山,天光向淡。凉风习习,云移天高,一行白鹭从天边落日里沿湖湾翻飞而来,循序落入近岸几丛高大蓬松的刺竹林中。在竹与水的浓绿间,点点白羽悄然隐现。桃花岛上挺胸清俊的书亭默默地俯望着岛边垂腰阿娜的杨柳,交相映在水中的拟状剪影,嵌入一湖蓝天白云之间,把湖面勾勒得曲折有致,明暗相谐,格外的静怡幽深,通透空灵。忽而一阵劲风呼呼地扫过湖心,刮起道道长长的弧形浅纹,迅疾地朝岸边扩散开来,连连铺灭着跳动的晶晶的鳞光。而划痕以内,恰如一面墨绿色的磨砂玻璃,密实而润婉,遮盖着水下鱼虾昨日的传说。渐渐,疾风趋缓,湖面泛起一层如梦似幻的纱帐般的青雾,随风飘渺溢来,掠过屋顶,漫向山林。那对岸黛青的丘梁上半轮若血的残阳,烧红了一带云霞,正尽它灿黄温存的余晖,穿过缭绕的纱帐,透过摇曳的林梢,轻轻地柔抚着恬淡静穆的园子。
  
  眼前的黄瓜山,苍濛,逶迤;梦里的卫星湖,朦胧,荡漾。水墨薄暮里,山回路转依旧缠绵不尽,不禁流连;丹青夕晖中,水弯楼斜如昨,缱绻不已,已然忘返。这,便是当年求学的食住之所,情思的启蒙之处,那样纯真,那样生机,那样斑斓,那样罗曼;这,便是足可抚慰一生的我青春的摇篮,便是我人生旅程中疲劳灵魂久远的归依——我魂牵梦绕的母校!
  
  故园游,清纯蓝天,恋几片白云轻飘;尘世行,狰狞乌云,惊千重暴雨横洒。桃花源外的世界现实而严酷,匆匆离巢的双翼,稚嫩而脆弱。数度铩羽于风中雨里,几番跌落在荒沟野壑。倦鸟之悲,在重重山峦里喷涌,浪子之泪,在粼粼波光上奔流。欲问此山,奋飞何方,但求这水,荡涤尘埃。
  
  竹林低吟风起处,柳影婆娑云散间;且数往年风流事,不见今夕碧天阔。流淌的年轮没能隔断昔月的韶华,迷漫的红尘岂能掩蔽心灵的图腾?那清晰逼眼的高岗摇池、长烟斜阳,映照着瓦灰矮平的方块房舍、姜黄迂回的细长草径,那么的斧刻隽永,画染漪丽,以至神随不离,入梦不散,始终魂萦着天南地北,情牵着游子柔肠。那庄重不渝的铮铮校志,那激越笃诚的腔腔衷怀,那晨曦中球场上历历飘荡的青蓝二布,那晚风里月牙下阵阵起伏的击水喧闹,如今安在?已泛黄模糊?已余音将尽?已黄鹤千载去?已白云万里消?光阴荏苒,长天浩渺,望穿岁月的烟尘,一声轻叹。伴着年少玫瑰色的痴想,不仅底片般存封于心,也定格在了流年轮回的时光里。或许自毕业背起行囊跳上卡车离校那一刻,业已幻化为母校特质洋溢的精魂,游离在人间大地,穿越着过去未来
  
  背着故园醉人的芬芳,犹向归途,却步履徘徊。回眸矗立于暮霭中钢骨方正的鹅黄色梁柱,瞬间,似乎顿悟了这色调表达的温暖幸福,似乎领会了这形式阐释的刚强与毅力,也似乎读懂了二者深刻的因果内涵,正寓合了同桌在我毕业赠言小本上留下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那句励志贤文之意,才这般悠然,又这般俨然。心绪不禁随泪眼一齐模糊又似乎一齐明晰起来:是眷恋?是愧疚?是寻觅?还是重树着以往的信念
  
  惜沧桑日月流逝,似数层过眼云烟,叹伤怀人生苦短,竟蹉跎恍若隔世,感天地之苍茫,体寻路之坎坷。然而,严冬行将遁去,想见在随之来临的满园春色里,这傲立而单调的梧桐,这多姿却默然的桃林,这精巧可清冷的花圃,将会多么恣肆纵意地展露自己明媚靓丽的容颜。这湖光山色中蕴涵着的强大的精神力量,这花草园里埋藏着的浩远的生命意义,将不断积淀在心灵深处,并伴着心脏不停的搏动,时时撞击着胸腔。如此,又寻回了那干云的豪迈意气,又寻回了那贞醇的爱恋情愫,又觅得了循环中渐进的人生规律,又觅得了翱翔中迷失的生活之路……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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