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听到妈妈哼的那个“公社是棵常青藤”,什么什么的旋律,就一下在嘴边溜出来了。儿时的记忆也就像放电影似的,在大脑皮成,一圈圈转过去,一道道转回来。青菜味儿,白菜味儿,还有胡萝卜缨子,还有那鹅鹅鹅。都欢天喜地地向我扑来,令我目不暇接。 我只能笨笨地傻傻地笑,除了笑,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在这布衣暖,菜根香的年月?不仅仅是读书滋味长呀,我真想笑写过这句话的人了。 广柑的发祥地,原来就在青林,这也是我不知道的,而且青林公社背山环水,这更就叫我惊奇。特别是文友们拍的泛舟河上的自然风光,诗意盎然,于平常景中寻出美来,真真可爱! 只见,斜日含水,犹如一颗橙黄的柑橘,有临花照水之意,四周鸣蝉嚖嘒,一只小船伴着暮色。夕水漫漫。青青小洲。一半浸在水中。真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凡目极处,冈峦耸翠,碧影卧波,时有白鹭野鸭,水上翩然,画出银白的水纹。 日暮,水白,两岸隐退。铃虫,松虫,蟋蟀,夹河齐鸣。山色溟濛,四下静谧,我仿佛听见空中传来白鹭的叫声。 如果没有人的参与,自然景物也就成了一件摆设,如果没有自然景物的融入,人也就活得单调乏味,了无生趣。只有人中有景,景中有人,才能相映成趣,构成真正的风景,赏心悦目,怡情养性。 你也许不知道海子,但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句,你也许有所耳闻,你也许不知道卢梭,但《瓦尔登湖》中人与自然的对话,人与自然共演的浪漫生存之旅,在某一瞬间,是否也曾深深地打动过你,在你心中激起了密密层层的涟漪? 恰恰是这样的诗人与作家,对自然的参与,才使“与泥土接壤的语言,如同农夫播种一样自然的文字”把我们击倒。这无形的征服,比有形的征服更易于开始,闪电般突袭,纵然有十道,百道马奇若防线也形同虚设了。正如易安吟诵的那样“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妙”。不是么? 扯远了。回过头来,就说青林吧。哪怕是人神共愤,十恶不赦的汉奸,刽子手杨进兴,这位白公馆看守长,居然也有人把他屠杀革命仁人志士,妇婴的“丰功伟绩”,刻如石头,放在青林红旗公社的一角,当然不是让他有永垂不朽的荣光,可仍然给人啼笑皆非的尴尬,被害勇士我们不知他的生平简介,倒是把他的臭名刻入石头?也许是让后来人,抑或就是今天的文人铭记那段血雨腥风的岁月,不忘青林百姓当初“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兴奋,和今天敢叫日月换新天的现实?罢了! 忘记历史,真的就是背叛! 今天,漫游青林,欢声笑语,惹得枝头的串串橘子,不顾羞涩,从绿黄的披拂中,伸头缩脑,一个劲儿地张望。尽管秋已暮,红稀香少,但朵朵淡黄的桂花,簇簇鲜红的玫瑰,还是忍不住,在栋栋白墙红瓦的高楼面前,吐芳绽艳,眉目婉转,欲语含羞和游人猝不及防地装个满怀。人花均有“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的脉脉情韵了! 面对红旗公社的旧址,透过历史的影像,穿枝拂叶,除了嗟叹,除了珍惜,我心里更多的还是希冀:我们普通人的日子,无论物质还是精神,都像红旗公社的“红”字一样,永远飘扬在晴天丽日中,犹如大鹏展翅,摇呼直上,和嘉陵江上的清风明月,争奇斗艳! 以此小文谨谢昨日南充散文群友笔游惠观的青林风光照片。2014.19.26记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