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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穿越九阜山-泽水村

散文
时间:2014-08-19 20:1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远山的呼唤点击:
        

  今天三人(聆听老杨夫妇和我)决定徒步九阜山,三人约定在七口街会合。穿越泽水村是后来到九阜山后临时决定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或雷阵雨,出发前我望着阴沉的天空,默默祈祷老天有眼,千万别为难我们。也许是我们的虞城感动了老天,后来的一整天天气极好,既无阳光的照射,也无雨水的降临。
  一
  上午8:30三人从七口街出发,大家心情格外爽朗,说笑声伴随轻快的脚步,时间老人带着慈祥的面容从我们身边飞逝。引领我们通往九阜山的水泥公路用繁忙的交通翻开崭新的一天,过往的车辆目空一切,无视我们的存在,尽情地从肚子里释放出有毒的尾气。此时,原本普通的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似乎成了异类,因为这样的举动,对于一惯以车代步的现代人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用说走上一天的路了,这听起来更是匪夷所思。
  七尺村的民房基本是依公路而建,看上去像一座座小别墅,村民们正享受着现代文明带来的美好生活。路边整齐宽阔的田野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块状,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专业蔬菜瓜果种植基地。从这里蔬菜瓜果源源不断地走向全县乃至全国的各大菜市场,这几年,这里的百姓也因此而走上致富之路。
  今天是周末,前往九阜山游玩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不过他们属于高贵一族,乘坐的全都是小车,与之相比,我们倒是显得“寒碜”和“落魄”了。
  两个小时后,来到朱源里九阜山景区管理中心,短暂的休整让有些疲惫的身体得到了缓解。
  二
  酷爱野菜的聆听建议穿越泽水村,一路上有更多的机会采摘苦菜和鱼腥草。走山路是我的最爱,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公路尚未通行的那个年代,这条官道是山里通向山外的唯一路径,老家在中心村的聆听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童年与这条山路以及这里的每一片山和每一片水都结下了不解之缘。
  九阜山绵延三个乡镇,分别是西城镇、坂面镇和新阳镇,如今已开发成旅游圣地,这里的自然环境和生态环境保护得十分完好。行走在条山路上,无论你想还是不想,你都会感受到自己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或世外桃源的环境里。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道路两边的毛竹整齐而又挺拔,其长势十分良好,碧绿的竹叶或如盖,或如伞,或垂落,黝黑的竹笋已初长成,一根根像一把把利剑,齐刷刷剌向天空,那气势和那阵势不由得让人想到:兵临城下和千钧一发。
  台阶过后,地势逐渐走向平缓,一条有些年代的引水渠成了我们的向导,这条水渠至今流量还是相当得大。可见当年它在引水灌溉和人畜用水方面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啊。
  三个影子在山谷里穿行,天空显得高远而又深邃,抬头或低头,近处或远处,全都被绿色所包围,视野之内,你无法逃脱它的存在,目及之处,你的眼在目不暇接中似乎也被染绿了。
  湿润的空气在呼吸道里畅通无阻,身体就这样在通透中被洗礼,还有被洗礼的就是你的灵魂。总之,一切丑陋和肮脏的东西都会在这里得到美化和净化。
  溪涧在山谷里蜿蜒穿梭,要不是它那动听的流水声传来,你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无论你走到哪个方向,它的声音总是伴随着你,这种天然的乐曲永远比人类演奏的音乐更富有魅力和感染力。
  如果说溪涧的流水声是天籁,那么鸟儿的婉约声就是仙乐了。在行走间,时不时地都能听到鸟儿引颈高歌,有时一只独自啼叫,有时几只在重奏,有时一只和着另一只。鸟儿们就这样唱唱停停,停停唱唱,我们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们与它们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自然的东西早已融合在一起。虽然人类是入侵者或介入者,但只要我们人类遵循自然的规律,遵循天道的旨意,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自然,我们人类与自然是完全可以和平共处的。关于这一点,800多年前的宋代理学家朱熹就提出“天人合一”的理学精髓。而我们现代人类一天到晚总是喊着学这学那,貌似十分明事理,可背地里却干着有背于天理的事。
  三
  大自然就是这样无私,它馈赠给人类的财富是如此之多,一年四季,我们人类从它身上获取的东西数不胜数:森林、树木、流水、鲜花、氧巴、果实、自然景观、生态景观,还有草药、动物、菌类等等。
  今天我们此行的目的除了在徒步中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感受大自然的温馨,另一个目的就是采摘天然苦菜和鱼腥草,这两样东西在民间食用流传多年,它们的作用与功效老百姓心里最清楚。这不,眼尖的聆听与老杨早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伸手就摘。菜菜和鱼腥草这东西说也奇怪,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见到它们的踪影。我们三个人只在路边走走停停,不费吹灰之力,就垂手可得。望着它们鲜活和娇嫩的模样,真是爱不释手。不一会儿功夫,大家各有收获,心里的欢喜自然不必说了。这说明了只要肯劳动就有饭吃,只要肯劳动就不会饿死人。回想起在粮食匮乏的年代,老百姓就是从山中获取大量的食物才熬过那段艰苦的日子。可以说无论在什么年代,大自然都是人类的衣食父母。
  如今人类对这些山珍的青睐除了因为它们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外,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们属于纯天然食品,对人体具有保健作用,近几年它们在市场上的价格可是节节攀升。另外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钱的人在酒家吃苦菜,没钱的人在家里吃苦菜。可见苦菜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路走来,聆听和老杨两个装苦菜和鱼腥草的袋子开始丰满起来,而我只选择苦菜,因为我对新鲜鱼腥草的味道有抵触。微风吹来,袋子里的苦菜不时地散发出一阵清香,还带有山野的味道,这种味道具有清神醒脑的作用,让人觉得好不喜欢。
  四
  风景山里独好,空气山里独纯,快乐山里独有,我们山里独醉。诺大的山谷包围着我们的身心,心情的美丽与自然的美丽融合为一体,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发现和惊喜让我们欢呼雀跃。草莓,这种纯天然的精灵突然闯入我们的视线,她那红彤彤的脑袋直逼着我们的双眼,在一簇簇翠绿的叶片下正散发出一阵阵清香,诱惑着我们的味蕾。占有和独享这两个词马上从脑海里蹦出,体内的欲望无处不在,每个毛孔都张开硕大的嘴巴。我们恨不得以一种超强的魔力,把所有视野之内的草莓一口吸入体内,享受那瞬间的极致快乐。
  我们三人蹲在路旁,手脚并用,一粒粒草莓从枝头到口中演绎着瞬间的美丽:香甜可口,肉厚汁浓,这就是全部的体验和感受。
  牙酸了,肚子饱了,眼睛花了,视线模糊了,腰硬腿麻了,苦菜和鱼腥草被冷落了,可草莓却一个劲儿向我们扑过来。此时,无论你有多大的定力和淡定,都无法逃脱她们施展出的魔法,她们设下的诱捕圈套早已把我们折腾得神魂颠倒。她们的色勾起我们的欲望,她们的香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她们的味挑逗着我们的味觉。
  在这场诱惑与反诱惑中,我们顾不得怜香惜玉,一片狼藉之后,我们从她们身上获得了满足与快感。这种“摧残”不必担心会给她们带来什么危害,因为大自然的灵气很快就会让她们重振旗鼓。过不了数日,她们又将是一派生机,亭亭玉立。就算是生命因季节的变迁走向没落,到了来年,她们依旧是春风吹又生。大自然就是这样神奇,她赋予一切生命强大的力量,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所有的生命都在不断的轮回中完成一个又一个使命。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吧。
  五
  草莓的惊艳让我们走过了一段快乐人生,一座袖珍水电站的出现又让我们体验到邂逅的神秘。
  在一个几近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人类又一次以神奇的力量与大自然合作,创造了一次历史上的伟大杰作---一座小型水电站就这样突兀在世人面前。但愿我们的闯入不会惊动它的安宁,但愿我们的路过不会搅扰守护电站的主人。
  这是一座一层两居室外加一间安装发电设备的小瓦房,房内生活设施简陋,生活条件也十分简单,唯一一个现代化设备就是一个台式电视机,电视正在播放节目,而主人却不在,我眼睛四处搜寻,终究无果,也许主人进山了吧。好在这台电视机给主人的生活带来不少乐趣,此外它还能帮助主人获取外面世界的各类信息。房屋的周围种着一些蔬菜,屋后堆放着主人刚刚劈完的柴垛。
  利用水利进行发电,这个现代文明就这样在这山谷里延续着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守护它的主人也许换了一个又一个,想到这,不禁让我感慨万千了。在这里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主人用电不用钱,因为他是这里的“电霸”,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瞧,在这个独立王国里,他就是这里的老大。
  六
  山路弯弯,苦菜依旧向我们招手,草莓依旧向我们献媚。山泉叮咚,鸟儿啼鸣,微风徐来。如果这是一条走不完的山路,如果我们有铁打的双腿,我想路上就会有看不完的风景,就会出现无数个欣喜。
  山高路远有人家,海阔水深凭鱼跃。不知不觉间,我们已走出了大山,山边的一户人家的出现预示着这里就是一个村落。聆听说它叫泽水村,是中心行政村管辖下的一个小自然村。我们从一个闭塞的山里世界来到一个有点像世外桃源的世界,心情也变得格外不同。这里同样显得安静,房屋散落在山边,散养的鸡鸭四处觅食。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男女不紧不慢,看不到城市里马不停蹄的生活快节奏。先富起来的农民把小车停放在田间路边,看上去怎么这么不顺眼,这个东西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破坏这里的和谐嘛。
  此时时间已过一点,我们在路边的一个阴凉处坐下吃午饭,再一次重温了儿时上山下水劳动自带午饭的情景,这一切显得是那么得温馨和亲切,有一种回归旧日时光的感觉。
  七
  回家的路是一条现代文明的产物,从这儿开始我们又将走向热闹而又让人纠结的世界。公路两边楼房多了起来,房子里的人也多了起来,生活也变得丰富起来。来往的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进城的,回城的,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从小城市到大城市,从大城市到小城市,人们就这样没白天没黑夜地奔波:工作、打工、讨生计等,走南闯北似乎成了永远无法改变的生活轨迹。
  是的,今天我们三人的行走,从家里到山里,又从山里到村里,再从村里回到城里,这兜了一大圈子,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所不同的是同样的生活不同的感受,同样的人生不同的感悟。
  今天的徒步顺利完成约30公里的路程,这短短的30公里在整个人生中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旅程,它的意义也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给我们带来的感受和体验是全新的,也可能是与众不同的。
  徒步,一个融入我们生活甚至生命里的名字(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永远都有它的崭新内容和意义。
  徒步,只要走下去,你就会爱上它,只要爱上它,你就会走下去。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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